间熄灭。
苏三跟着罗隐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她忍不住轻声埋怨:“你怎么这样说话,其实你是同情她们母女的吧。”
罗隐站住脚,眼神有一些冰冷:“同情罪犯?你以为我是你?”
“你什么意思?我何时同情罪犯了?”
“你和田玲玲接触这么久,她这次不慎说漏了嘴,那以前呢?我就不信你只凭这一次就察觉到她不对头。”
“是,她曾经提过一次说赵柯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当时也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那时我们只知道赵柯以残忍的手段杀害了秀秀,后来又想到赵太太中毒的事,我也试探着问过,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是她做的,她平时为人热情又大方爽朗。”
“鬼就在人心里。”
罗隐看着街上熙攘人群:“这些来往的人,看着多么正常有活力。可也许就在这些人中间就混杂着杀人犯、小偷、诈骗犯。苏小姐,我希望你的英文名字不叫玛利亚。”
“我没有英文名字呀。”
苏三随口答应一声,见他已经大步走出去,急忙紧走几步追上问:“哎,你什么意思啊,讽刺我圣母?”
“没,我只是想问问你的英文名。”
罗隐说起假话一本正经。
“我呢,小地方出来的小门小户,够幸运读个大学的土包子,哪有什么英文名,探长先生不要太抬举我,就算说做圣母,也得有那个本钱,对我而言,只剩下发自内心的同情了。”
苏三胳膊一伸,拦住罗隐。
罗隐想不到她忽然严肃的说这些话,面上微微一滞,随即讽刺性的微笑又挂上嘴角:“然后呢?”
“或许这对你们而言叫廉价的同情,但对于我,是发自内心的,是曾经经历过种种艰辛后的不忘初心,你要嘲笑就尽情嘲笑好了。”
“既然你让我随意嘲笑,又何必表现的像只炸毛的公鸡呢?”
苏三的话说的情真意切,罗隐完全不为所动。
“你……”
苏三被他抢白的一口气噎在胸口,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恨不能一拳打过去。
“你要去哪里?”
罗隐转移话题。
“买点东西,总不能什么都用法医小姐的,再说……她又不喜欢我。”
“我若是你就用,预支的薪水才有几个钱。”罗隐透出几分不屑。
“我薪水微薄,可毕竟是我自己辛苦挣来的,何必看人白眼。”
“哦,刚才一忙忘记了,这是警局给你的慰问款。”
罗隐从西装口袋掏出钱包,数出一千块钱递给苏三:“一千块,我可没贪污一分啊。”
苏三接过钱,总觉得有点奇怪,半信半疑地问:“真是警局给我的?为什么给我慰问款啊?”
“你这人虽然挺笨的,但是鼻子和记性还挺好使,有时瞎猫碰死耗子总算能帮上警局一点忙。听闻你这次被拖累,也算是给你点安慰和补偿吧。”
苏三愤然地将钱装进包里,心道:我也就看在钱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两人离开后,病房里的母女二人沉默了好半天,单人病房内的空气渐渐压抑起来。
“我很失望”
赵青萍艰涩地说。
“因为我想毒死你姐姐?”袁晨冷笑。
“她不是我姐姐,在她的儿子侵犯了你的那一刻,我和她早已经没有一点情义可讲。”
“妈妈,那你何必这么生气。”袁晨眼珠一转,搂住赵青萍的脖子“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赵青萍肩膀一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呀,我只是觉得这老话说的很对。”
袁晨松开赵青萍,双手按着她的肩头,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说我也知道,爸爸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