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嘴角露出笑意来。
薄少恒一根烟抽完,看到她的动作,薄唇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呃?什么?”
席闻鸦睁开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实在是他刚才的声音实在太过轻而飘渺了,被海风再一吹,完全支离破碎。
“我说,你真美!”
她呆愣的表情让他觉得忍俊不禁,心情越发愉悦了。
席闻鸦这下听清楚了,被人突然赞美还真有些脸红,还好天色黑看不出来,她咬了咬唇,倒生出几分小女人的别扭心性来。
突然,薄少恒又低低笑了一声,声音轻快而充满磁性道:“有没其他男人夸过你美?”
“有区别吗?”还有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席闻鸦倒真不知他问这个问题的深意来。
“你先回答,回答后我便告诉你区别在哪!”薄少恒眼底闪过戏谑光芒。
席闻鸦还真认真想了想,以排除式一一排除,倒真没有男人说她美,她指尖摩挲着道:“就你一个!”
“哦!”他的音调突然吊起,拉的性感而磁性,眼角微扬,带了几分妖娆的风情,“那么很荣幸,我成为第一个发现你美的男人!”
席闻鸦脸又莫名发烫了,撇开头骂了声:“无聊!”
女人最美的一面是什么摸样薄少恒不知道,但是此刻的女人那种无意间自然而然流露的真性情在他眼中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带着蛊惑的毒!
“席闻鸦!”
“嗯!”
“我想吻你!”
席闻鸦刚转过头还没反应过来,薄少恒猛然勾住了她腰身,低下了头,凉薄的唇准确的覆上了她的唇。
轰——
女子的眼睛一刹那瞠的极为大,脑子完全一片空白了。
不同于上次的吻,此次薄少恒的吻极为轻柔绵软,贴着她的唇没一会便灵巧的钻入了她的小嘴里,带着雨丝的凉凉味道,夹杂着尼古丁的香味,男人的气息席卷她整个口腔。
若说第一次的吻只是单纯的粗暴品尝,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那么现在的吻多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心悸,吻在无形中变了味,总感觉就有些东西要破体而出,砰砰砰——跳动的厉害。
在席闻鸦反应过来要反抗的时候,两人间的浅吻已经变成了深吻,男人攻略城池,丝毫不懈怠,她想逃避,他让她逃无可逃,柔滑的舌头将她裹得死死的,不留退路,她抵着他胸膛反抗,他也不让,抱着她腰身收紧,一手压制着她腰身。
在接吻方面,男人无疑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没怎么学过,也能熟稔无比,席闻鸦被他吻的面红耳赤,几乎窒息了,脑子都开始呈现缺氧状态。
她脑子有声音在叫嚣着:停下,停下……他们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子!
她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实在太过霸道了,那怀抱让她拼劲了力气都无法撼动半分。
似乎意识到她在胡思乱想,男人突然在她嘴角咬了一口,像是在惩罚她的分心。
血腥味在两人唇上蔓延,男人没再吻,薄唇只是贴着她的唇感受着她的气息,一双眸子懒懒眯起,神色倦倦,带着慵懒而迷离的气质。
他承认今晚有些失态了,可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就是莫名的想要吻她,她的吻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那种快感像是频临死亡的鱼终于得到了水,让他欲罢不能。
席闻鸦喘息的起来,脑子一片乱,心也跳的失了频率,她此刻觉得什么都是混乱的。
疯了,疯了,她是他名义上的堂嫂,他是她丈夫的堂弟,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深吻,是这个世界本来就疯狂了,还是他和她疯了,她到底是研习还是席闻鸦?
她急需静一静,否则她觉得自己会崩溃。
“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薄少恒深黑的眸子沉了沉,再次堵住了她的唇,这次的吻明显变了味道,多了几分*,炙热的温度像是一把大火在焚烧两人的理智。
他不想听她拒绝的话,只能以吻堵住她,起初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堵住她的话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玩的好像过了火,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紧绷,奔腾的血液在叫嚣着,渴望着什么……。
他的吻越来越疯狂,喘息声也越来越浓,理智似乎在频临崩溃。
渐渐的他的手也不规矩起来,按在她后脑勺的手下移不动声色的拉下了她晚礼裙背部的拉链。
而在腰身上的那手,直接朝下袭去,撩起了她的及膝的裙摆,他的手掌火烫,像是烙铁般触上她裸露在外的大腿肌肤,在露天的黑暗空间里有种莫名的刺激,她肌肤颤了下,感官上也越发敏锐起来,虽然被吻的七荤八素,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裙子撕拉一声被男人粗暴的撕裂了一角。
这一声像是惊雷,她吓得面色惨白,抗拒激烈了起来,“不要……。”
海风吹在身上,使得她浑噩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已然全裸露在空气里,裙子也被撩到了大腿部位,细雨打在肌肤上激起一片战栗。
明明该感觉冷的夜晚,但是两人的身体都是火一般的滚烫。
薄少恒伏在她肩头喘息,但却并未停下他的吻,只是温存的吻住她的脖颈和耳垂,席闻鸦眼里有一滴泪划出,只此一滴,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心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莫名的压抑而难受,眼睛里璀璨的光芒仿佛被人一寸寸撕碎,“不要……不要这样好吗?”
他从她耳垂一点点吻到她的脸颊,吻到了她那滴咸咸的泪,叹息了声,嗓音低哑的厉害,“好了,别哭,我不动你!”
他的声音温柔的几乎揉碎人心,在暗夜里被风吹散,带着飘渺的缱倦,像是在舌尖转了千百遍才幽幽缠绵吐出……
可他没想到,就这么一句,本来不哭的女人硬是被他这么一说,眼泪止不住的溢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就是觉得心难受的窒息。
她伏在他肩头越哭越凶,几乎细雨都来不及她眼泪的凶猛,一下子便将他的肩头打湿了。
他抱着她的腰身紧了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肩头的那片灼热润湿,几乎灼烫他的心。
他的眼瞳黑得极致,黑的耀眼,英挺的眉不可察觉的微拧。
两人在海天间抱着,席闻鸦压抑的哭,渐渐的似乎哭够了,哭声低了下来最后成了呜咽之音,只是一抽一抽的在平复。
就在两人都尴尬着要不要先开口的时候,突然扫来一道亮光,薄少恒脚步倏然一转,抱着席闻鸦转了个圈,唰的一声手法极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席闻鸦的背上。
在灯光再次扫来的此刻已然将席闻鸦裹得严严实实。
来的是一辆巡警车,车顶上的警灯闪烁不停。
没一会便下来一名拿着手电筒的年轻巡警,显然是注意到他们过来看下情况。
别说,薄少恒衬衫褶皱,而席闻鸦西装下明显有一角破碎的裙角挂在腿边,眼皮红肿,红唇狼藉,哭毁的妆容,凌乱的痕迹显而易见,倒真让巡警产生了一丝警惕,“小姐,出了什么事?”
“没事!”薄少恒淡淡扬唇替她答。
巡警一个眼神瞪过去:“我没问你,小姐,你没事吧?”
薄少恒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头次在一个小小巡警碰了壁。
席闻鸦咬唇没说话,有些赌气意味,这让薄少恒有些紧张,也让巡警感到了不同寻常,拿眼神看薄少恒的时候几乎已经把他往“强奸犯”上带去了。
“先生,请你出示你的身份证。”
巡警眼神犀利的看向薄少恒。
薄少恒在裤袋里掏了一阵,却空无一物,他扬唇看着巡警,“没在身上,在车上!”
巡警顿时说道:“去拿!”
碰上的这个年轻巡警估计刚上岗,热血过头了却没什么脑子,竟然把他当成强奸犯看待,似乎还怕他开车跑掉,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在车边监视着他,他无奈取了证件拿给他,巡警手电筒照着扫了眼,继续审问道:“这么晚来海边干什么?”
“吹海风!”
薄少恒斜身坐在车身盖上,眼角微扬。
“你们两人什么关系?”巡警锲而不舍追问。
薄少恒沉黑的眸子扫向席闻鸦,淡淡勾唇笑道:“情侣!”
他话一出口,席闻鸦便朝他瞪来,巡警看了看他再看向席闻鸦问道:“小姐,他是你男朋友?”
似乎存了报复心理,席闻鸦语气坚定道:“不是!”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
巡警顿时看出了猫腻来,眼神如刀扫向薄少恒,“你撒谎!”
薄少恒头疼,这哪冒出来的巡警怎么这么没脑子呢?
他眉心微拧,淡淡勾唇道:“她跟我吵架了,在跟我赌气!”
“我没赌气!”席闻鸦恨恨瞪他,有这么歪曲事实的吗。
“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
薄少恒一个“你看还没赌气”的眼神扫给她,语气轻柔而无奈极了。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且席闻鸦也没表现出被性侵犯后的那种看薄少恒恐惧的眼神,年轻的巡警还真信了几分,对席闻鸦道:“吵架而已,好好说,怎么跑来这种地方,这一带最近不太平,上个星期淹死个人,凶手还没找到,快点回去吧!”
他说着将证件还给了薄少恒,对他也说道:“女朋友生气多哄哄就行,可别太过分了!”
薄少恒扬唇浅笑了下,巡警转身走人。
席闻鸦气得真想踹他几脚,恶狠狠瞪了他几秒,踩着高跟准备走回去,也不想坐他的车了。
薄少恒哪里能让她这么走回去,几步便追上来,拉住她道:“真生气了,别,我这也不是临时借口,不这么说,今晚我们都要进警局。”
席闻鸦咬唇不想理他,转身继续要走,薄少恒眼底闪过宠溺的无奈,突然出手利落的将她打横抱抱起,席闻鸦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悬在半空,惊慌之下,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天晚了,你这么走走到天亮都到不了,我送你回去。”
如此近的距离,席闻鸦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体温,还有说话吐出来的气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薄少恒直接无视她的话,抱着她回车前,开了车门将她放入副驾座,然后自己了驾驶座。
席闻鸦坐那儿脸朝窗外就是不看他,安全带也不系,薄少恒倾身过来给她拉安全带系上,这动作倒是惹的她往车窗边躲去。
他是洪水猛兽吗?有这么防备。
薄少恒眼底闪过邪肆的光芒,突然整个人便倾斜过去,左右双手撑着她两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我的亲密令你很厌恶!”
两人脸颊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鼻尖,席闻鸦眼神闪躲的厉害,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好。
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男人的眼神明确的告诉她,她好像一答是的,他立马会吻自己。
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想让她看透的时候一下子便能让她看透,不想让她看透的时候,她怎么也无法看透他。
席闻鸦眼帘低垂,漂亮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这样沉默的她不知为何让他想起刚才那一哭,他心软了下来,还真不敢逼她,无奈的叹了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我不会逼你,但是你要明白我确实想要你!”
席闻鸦觉得今晚的心跳的实在太不正常了,总是因为他的亲密而失了频率。
她头垂的更低了,就是不吭声。
晚上的惊吓太多了,她很乱,需要静一静。
薄少恒倒也看出了她烦乱的心情,没再说什么,坐在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这么晚,学校已经进不去了,薄少恒要送她去章珂那儿,席闻鸦不愿,让他送她回家。
薄少恒送她回了席家,车子才停稳,席闻鸦便像了一个慌乱的逃兵,慌里慌张的冲进门去。
她能感觉到男人深邃不可见底的眸光一直尾随着自己,让她如芒刺背。
一进屋她背靠着门大大的喘了口气。
大厅里一片漆黑,她也不开灯,借着落地窗摄入的光线上了楼,径直回了她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