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样的态度,让皇甫瑾瑜很不满,却又挑不出一点错来。
他只好堵着一口气,闷闷的说道:“好,那朕先走了。”
皇甫瑾瑜沉闷的回宫,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青砖红瓦的宅子,为什么,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呢?
第二日沈相强势回归朝堂,一上朝就历数漳州上下数十位官员坑瀣一气,渎职贪墨一案。
此案除了已死的陈有施以外,剩余三十八名官员,罪名或重或轻,都已一一审理清楚。其中二十五名案情严重者,三日后绑缚菜市口斩首示众,剩下几名或杖责,或流徙,或充军,不一而论。
皇甫瑾瑜有些犹疑:“要杀那么多人吗?不能轻判?”
诚郡王在一旁说道:“是啊沈相,皇上新登基伊始,应该轻刑名,重教化,否则会被百姓说我风国君主不够仁慈的。”
沈殊冷笑:“虽说乱世当用重刑,盛世当用轻刑,可如今我风国立国已有数百年,国家沉疴痼疾已久,不用重刑焉能制得住底下那些黑了心的官员?若用温火慢慢治愈着,只怕到头来,皇上倒是搏了一个仁慈的名声,只是风国长此以往下去,只怕离灭亡不远了。”
这话说的有些大不敬了,只不过因为是沈殊,没人敢去参奏他,诚郡王也只冷冷一笑,没再理会他。
皇甫瑾瑜觉得今日的沈殊火气特别大,觉得最好不要招惹他,于是说道:“那么,就按沈相的意思去办吧!”
因为漳州一案牵连的官员甚多,所以接下来沈殊又任命了一些新的官员去了漳州为官。
诚郡王细细听了,全是沈氏一党的人,不禁暗暗撇嘴冷笑。
且让你得意几日,天长日久的,不着急。
好容易熬到下朝,沈殊的黑脸一直维持到回到了相府。
气压冷凝到连阿薰见了都不敢去招惹他。
沈殊冷着脸下了暖轿进了府,迎面撞见正好端着一个漆盘的沈红尘。
沈殊怒冲冲的大喊一声:“红尘!”
沈红尘一抖,几乎没将手中的漆盘扔了出去。
阿薰叹为观止,一向沉稳镇静的沈红尘,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红尘变了脸色,匆匆上前几步问道:“怎么了?”
沈殊紧紧握着拳,声音冰冷:“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永远也不用再垫那个可恶的东西!”
红尘的脸色可疑的泛起了绯色,默不作声的将漆盘上放置的一个碧玉盏拿起来递给他,“喝了,喝了你会舒服点。”
沈殊恶狠狠地接过来,一口灌了下去,嫌恶的几乎吐出来。
“呸!”他恨恨地吐了口口水:“不是苦就是酸!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味道?”
红尘正色说道:“这就是正常的药味。”
沈殊恼怒道:“我不管,你开个方子,我要这辈子都不再垫那个劳什子!”
红尘柔声说道:“别说傻话,去榻上躺着,我给你做了一个暖袋,你每日绑在小腹上就会舒服一些,多喝点热姜茶,也会好过一些。”
他拉着沈殊,低声哄着走了,阿薰掩唇低低一笑,还是红尘有办法啊!
看来,午膳要为少主多准备些补血的饭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