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抱不动那张花梨木长雕刻二龙戏珠案,也许是累了,魏忠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高攀龙!小小不入流的一个二品的御史言官而已,竟然敢公然的和本九千岁作对!我啐!不照量照量自己几斤几两!真是气煞我也!”
“九千岁息怒,喝杯热茶消消火。”
一个太监端着热茶递到魏忠贤的面前。讨好的将茶水吹凉。
魏忠贤气的发抖的手将茶杯端了起来,看着这个小太监一脸的笑容,怎么看都感觉不顺眼。
一把将茶杯摔在了他的脸上,连茶带水的全都砸在了小太监的脸上,鼻血都流出来了,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赶紧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九千岁息怒,奴才错了!”
魏忠贤一脚踢在他的肩头上,将他踢倒在地。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给我狠狠地打!”
高攀龙他们在朱由检的求情下,送到了刑部去,虽说他在六部都有人手,但是这唯独刑部掌握在东林党的手里,回来后才寻思过来自己今天可能是被朱由检被摆弄了一道!越想心里是越气!
回来后只好将火撒在了家里这群太监们的身上。
三个家奴上来将小太监拖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了小太监的惨叫声。
“里面这是什么动静?”
坐在马车上的崔呈秀刚刚到魏忠贤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传出依稀能听的出来的声音。
崔呈秀探出头来问道。
“回尚书大人,可能是九千岁又生ri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
“这倒不必,进去通报!”
崔呈秀从马车上下来,徒步走进了魏府,在前院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七窍流血睁着眼睛,张着大口的死在了一张凳子上,血都已经流了一地。
两个家奴还在玩命的打板子,没有魏忠贤的命令他们不敢停下来。
崔呈秀是看的心惊肉跳,魏忠贤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就更不要提其他人了。崔呈秀拍了拍胸口,稳了稳心神,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堂里。
在大堂里,十几个宫女太监跪在一起,屁都不敢放一个。
魏忠贤怒气冲冲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呵呵,不知道义父究竟所为何事生这么大的气呢?”
为了讨好魏忠贤,崔呈秀恬不知耻的认了魏忠贤为义父,四下无人的时候,崔呈秀便以义父相称。
魏忠贤睁开眼睛怒道。“哼!你这是在明知故问,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东林党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他们知道我九千岁的厉害!”
魏忠贤在进宫之前就是一个小混混,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年,打小就有这种泼皮无赖小心眼的毛病,当年在入宫之前,为了和人家在赌场上争个一时的长短,不惜将妻女变卖。就不要说是现在二把手的身份了,这就更加的见不得人家骑在自己头上放肆了!
崔呈秀挥了挥手,示意家丁们下去,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悄悄地退了出去,空旷的大堂里只剩下了魏忠贤与崔呈秀二人。
崔呈秀坐下喝了一口凉茶说道。
“义父莫要和这群目光短浅之徒们置气,整个朝纲全都掌握在义父的手中,他们没有见识,见不得他人位高权重,看不到做主的人是谁,总想要弹劾上几句,这都是这群言官们常常干的事情。”
“不就是一群腌臜货,比之那些市井无赖强不到哪里去!
只会嘴皮子厉害,一口一个之乎者也的说得好听!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让东厂拿人抄了他们全家!”
说着魏忠贤就要起身吩咐下去,崔呈秀赶紧的拦住。
“义父莫急,这个时候收拾那群东林党的家伙们还不是时候,还需要些时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