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使得他愈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中就愈是冷静,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夫:“你们两个可给本王瞧准了,要是有什么差池可担不起这个责!”
两位大夫吓得连连说:“小的不敢欺瞒王爷,实在是我们二人看的都是这样。”
允之听他们这样说,越发没有表情,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玉佩和香袋,便要走进里间,越过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大夫时说:“都起来吧,在这候着,待会再瞧一次。”说完没有回头便走了进去。
转进里间,看到醒来的莫语神色恍惚地在大量四周。
房间昏暗,接着那一点点光线莫语看到只有一些基本的家具,却又处处透露出男子房间的简单和英气,和对莫语来说是从小看到大无比熟悉的感觉。
是了,华哥哥去了,他的东西自然也是要随他去的,自己也是要随他去的,为何还会看到姐姐担忧的眼神?
“姐姐,为何还要救我,我已是心死之人,之所以忍耐到今日,之所以今日来,只是想再他的灵前洒下一滴眼泪,埋下我的相思,盼望在那个世界也不相忘罢了。”说完早已紧闭杏眼,眼角有大颗的泪珠滴下。
那些泪珠被莫言轻轻搽去,却又流出新的,濡湿了枕头。
拉住妹妹冰冷的小手,莫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姐姐知道你心里的痛,也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和允之,可是妹妹,如果要用你的性命才能换取我的幸福,那样残忍的幸福我宁可不要,姐姐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安心了。”
正好有丫鬟端水进来给莫言和莫语净脸,走进来的脚步声使得莫言和莫语同时抬头,却看到允之早已经站在那里,似乎已经把她们的对话听去,只是她们没有发现罢了。
静静地让丫鬟洗脸,又把脸稍稍匀了一下,待丫鬟们退下,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气氛有说不出的诡异和尴尬。
还是允之最先开的口,他声音低沉语气晦暗:“大夫说不妨事,只是受了惊吓,只是脉诊得不是十分精准,还得再诊一次,为了确保周全,我看还是让他们进来再瞧瞧比较稳妥。”
莫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让丫鬟们静了脸匀了粉,把钗环重新戴上,此刻又闭目静静躺在床上,莫言见状只好轻轻地朝允之点了点头。
虽莫府是大家,进退规矩还是十分讲究,但这个时候竟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了,所谓医者父母心,瞧病重要,也就忘记了那些有的没的了‘
大夫们直接进来了,却也不敢乱瞧乱动,低着头走到床畔,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在莫语手腕上搭上一块丝帕,大夫便闭起眼睛隔着丝帕触上莫语的皓腕,摇头晃脑地诊断起来。
一个诊完了又换另一个,因为都知道此事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诊断起来也格外仔细小心。
半晌,二人都诊完了,退到一旁小声地讨论了几句,才一齐在允之面前噗通跪下:“回王爷,小姐的确是有喜了,而且看脉象像是双生儿,而且现在月份还太比较小,因为方才受了些惊吓,胎儿有些不稳定,不过也不妨事,吃几服药静养静养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