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的玉盼。
玉盼双膝跪地,婆娑着眼泪,呜呜呀呀的靠在林锡光的大腿上哭。
好一个玉盼,还能和林锡光腻歪,真当她亓筠霜已经死在刀下了?
“老爷,玉盼真心对你啊!那亓筠霜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怕是再也不想回林府了,老爷!她背叛了您啊!”玉盼一边哭诉着自己的不易,还不忘踩一脚不知生死的亓筠霜,哭得好不情深意切。
“亓筠霜!爷对她也不算差!爷找亓正丰帮个忙,她竟然仗势羞辱爷!贱人!”
林锡光吃着玉盼喂来的晶莹剔透玉葡萄,边吐着葡萄籽边骂道。
玉盼跪在一旁,举着双手任劳任怨的接着葡萄籽,颇有皇帝戏嫔妃的模样。
亓筠霜厌恶的皱起眉头,她抬脚走向两人,一身桃粉色的襦裙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早晨簪的垂云髻,经马车的颠簸已有些松散,垂下几缕秀发飘于身前。
林锡光霎时间看呆了眼睛,葡萄籽从他嘴巴里掉了出来。
亓筠霜轻蔑一笑,她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抄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就向两人泼去!
林锡光这才回过神,落汤鸡一般,他怒吼起来:“亓筠霜!你!”
“你什么你,”亓筠霜将茶盏朝着两人砸去,茶盏在两人脚下应声破碎,镇住了林锡光。
再见亓筠霜的出现,玉盼大惊,她万万没想到亓筠霜能在死士的刀下存活。
“亓筠霜!我平日敬你为主母!你到底为何这般对我?”
玉盼反应极快,她佯装被一杯水泼坏了一般倒在林锡光腿边,可怜兮兮的哭泣道:“老爷!你可要为玉盼做主啊!”
林锡光怒火中烧:“亓筠霜!你就是个泼妇!目无夫君!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连玉盼都不如!”
玉盼在一旁听得得意,连林锡光都觉得亓筠霜不如她,可见她坐上主母之位指日可待了!
“亓筠霜!我知道你两年无子心里难过,可我还怀着老爷的孩子,受不得您三番五次欺辱!老爷经常来看我,我知道您难过,但请别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求求您了!”玉盼佯装真心实意的为亓筠霜考虑一般,恳恳切切的说下一番话,不知情的人恐怕都要听者落泪了。
亓筠霜听罢只是冷笑一声,她冷冽的目光,看穿了似的直视着玉盼的双眼。
那目光里寒冰彻骨。
玉盼哆嗦了一下,她气势减弱,最后竟磕磕巴巴起来:“我怀的是林家的亲骨肉!”
“好啊,胆敢直呼当家主母的名讳,在主母面前自称我?这就是林家的规矩?”亓筠霜走近两人,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跪倒在地玉盼,语调冰冷,“林玉氏,你好大的胆子啊!”
玉盼听着那寒彻骨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抬头望向亓筠霜。
只见亓筠霜双眸泛着冰冷的寒意,似是锐利的剑,刺向玉盼的心脏。
“亓筠霜你.....”玉盼抖着声音道。
啪!
亓筠霜一巴掌甩在了玉盼的脸上,冷笑一声,道:
“林玉氏,本姑娘还活着呢!叫主母大人!”
玉盼一听‘活’字,心里一声咯噔,竟直接吓得跪倒在地!
亓筠霜已经知道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