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障目,可悲呀。”
发现哥哥似乎有点郁闷,庄玉茹连忙打断他的话问道:“那笔仙到底灵验不呢?”
秋宇翔不屑地笑了笑,说道:“灵验个屁,如果这些yin灵知晓未来,还会成为鬼魂野鬼连yin间也进不去?那些所谓预测准确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和yin灵沾染因果,yin灵用法力所造成的一个所谓的准确结果。殊不知这种擅自干扰天命的做法,自身气运被yin灵吸收,所有劫数却都由请仙者承担了,得不偿失。”
就在秋宇翔两兄妹慢慢向别墅走去的时候,在范琪房间里,却已摆出了个诡异的阵仗。
整个房间黑乎乎的,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密不透风的,所有灯都熄灭了。白sè的床头柜已经被移到两张床的中间,在上面放着一张硕大的白纸。白纸两侧分别书写一到十数字和唐、宋、元、明、清五个大字,另两侧写着男、女和是、否。在四周有字的框内写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在桌子四角,摆放着四根白sè的蜡烛,微弱的亮光在两张紧张的脸庞上闪动着,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点凝重。
“琪琪,我们真要请笔仙?”
刘朵想不到一回到房间,范琪便神秘兮兮的拉起了窗帘,忙活一阵弄出了这么一个阵势。当得知要请笔仙,她心里有点害怕,尤其刚才庄玉茹讲的那个活灵活现的鬼故事还在耳边回荡,胆小的她有点不敢尝试。
“放心啦,朵朵,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我们先试试,看看灵验不灵验再说。”范琪拍了拍那高耸的胸部,胸有成竹似得说道。
看着范琪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刘朵心里的担心微微减弱了一点。在组合里,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的她没少得到范琪的照顾,望着这个姐姐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她也不好拒绝,只得壮着胆子答应了。
不知范琪从哪里找来了一只圆珠笔,两人双手指交叉共同执笔,肘、腕悬空,笔垂直于纸面正中。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范琪嘴里突然念出了一句话语,并且不断的重复着。在寂静的夜里,让人觉得心里发麻。虽说已经不断告诫自己要放松,但是刘朵还是觉得全身的肌肉骨骼都不受控制的紧绷着,眼角不断左右扫视着,耳边范琪的话语就像魔咒一般不断回响着,恍惚之间,她觉得似乎手里握着的笔动了动。
就在此时,烛光摇晃了两下,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风一下吹开了她额头的刘海,那冷冷的凉意让她一下差点惊叫出来。猛然抬头间看见范琪制止的眼神,她才硬生生将喉咙里的那声喊叫咽回了肚子里。
“笔仙,笔仙,请问你来了吗?”范琪似乎也有点紧张,一滴滴冷汗从两鬓渗出,强忍着激动缓缓问道,声音也随着心情的变化而有点颤抖。
紧握着的双手再次抖动了两下,两人猛然之间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是不可相信的神sè,手中的笔竟然不由自主的在白纸上游走起来!带着一条弯曲的线条,笔尖最后在写有“是”字的那个地方徘徊起来!
范琪两人使劲咽了咽口水,按照预先的设计,她再次问道:
“我手臂被人划伤过是在什么时候?”
圆珠笔慢慢地在白纸上划出一道扭曲的黑线,停在了“九”这个数字上。
范琪脸sè有点发白了,看着刘朵那疑惑地神情,她轻声地说道:“我九岁的时候被同桌用削笔刀划伤过,这件事就连我父母也没有告诉过。”
刘朵神情一下愣住了,一股恐惧在眼中蔓延,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范琪便又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
“笔仙,笔仙,我们这次比赛能够得第几名?”
毫无阻碍的,圆珠笔在“一”的位置画上了几个圆圈。两个紧张的女孩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接着又连续不断地问了几个问题,“笔仙”也一一作了回答,就连原本恐惧到不行的刘朵,也忍不住问了几句,答案自然有好有坏,不过两人也没有了开始的那种恐惧。
“笔仙,笔仙,我能活几岁?”范琪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原本一直在白纸上游动的圆珠笔,这时却停了下来。两人顿时愣了愣,正当不知所措的时,笔尖再次移动起来。不过这次却并没有想着写着一堆数字的地方而去,而是在zhongyāng部分摇晃了起来。
这次两人似乎感觉到有股力量在紧紧包裹着两人的手掌,就像有一张大手使劲按着一般。巨大的力量让笔尖已经划破了白纸,和桌面摩擦中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佛有人在用指甲抠动着,渗人无比。纸张已经被划破,但是移动之间还是能大致看出写出了一个字来。
“死……”刘朵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看着白纸zhongyāng那个黑sè的、残破不堪的字体,干涸的嘴里艰难地蹦出了一个字来。
就在此时,一阵风倏然之间猛地从对面吹来,四根蜡烛同时熄灭,整个房间归于黑暗。随之一阵砰的一声,刘朵恍然间觉得不远处有一个黑sè的身影从墙壁上掉了下来!
刘朵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就连范琪的手什么时候消失的也不知道,就在她忍不住要尖叫起来时,房间突然一下亮堂起来,骤然的亮光让她再次将口里的尖叫声咽了回去,不由自主地用手挡在了眼前,耳边范琪那熟悉的欢笑声在整个房里响了起来。
“小朵朵,对不起了,姐姐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看着刘朵脸sè苍白,眼里含泪的模样,范琪知道这次玩笑可能开打了,连忙扔掉系着掉在地上衣架的白线,不好意思地哄起这个妹妹来。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范琪布置的,所谓的笔仙也是她在暗暗使劲而已,目的其实也只是想和刘朵开个玩笑而已。在她轻声软语的道歉中,刘朵也止住了流下的眼泪,嗔怒地打了这个姐姐一下。
“好了,我的乖朵朵,走,姐姐帮你搓背去,让你享受享受。”
“我才不要呢。”
两个女孩又和好如初,打打闹闹得向浴室走去。在那张残破的白纸上,圆珠笔静静地放着。就在两人走进浴室的时候,这支笔发出啪的一声,封闭着的墨水竟然从鼻尖流了出来,而笔身也无风自动,在纸上急速地来回滚动着,沾染着流出的墨汁,将那个大大的“死”字染成了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