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二十年前,当时的唐权证正值鼎盛时期,一领华夏考古界风sāo,成为了泰斗级的人物。对自己的工作保持着旺盛jing力的他,在一个下午,却收到了一份让他至今也疑惑不已的包裹。包裹里没有其他东西,正是一张地图,一张西域全境图。
在这张地图上,勾画出了一条红sè的线路图。虽说唐全忠对此很是疑惑,但是通过对比,他发现,这张地图的成图时间应该是在世纪初,因为在上面的一些城池遗址,经过几百年的变迁,早已被黄沙掩埋,只流传与一些著作之中。仔细研究后,唐全忠十分激动,因为在这张图中,终点位置似乎是一座城池,一座千百年来被业内人士议论纷纷的城池,失落的耶落伽城。
当时正值在塔干沙漠南边发现了一处遗址,经考证,许多人倾向于正是西域记里提及的耶落伽城。唐全忠也实地考察过,不过许多疑点依旧存留在心中,对这座遗址的确切身份,还不能完全确认。在外界一片讨论声中,他却得到了这张诡异的地图,这对于当时的唐全忠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果能够彻底证实耶落伽城的存在,他无疑会在华夏考古史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很快唐全忠便组织了一队人马,直接杀入了塔干沙漠。
起先一个多月,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支考古队依次对毗卢遮那伽蓝、婆谒罗洞窟等遗址进行了发掘,倒也算是中规中矩,小有发现。直到队伍离开洞窟前往地图标注的下一个目的地。
那里是一处奇怪的沙地,方圆几里非常平整,并没有沙漠地带常见的沙丘,但是也未发现什么城池痕迹。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扎营后,考古队便开始了工作。前一晚上还未有任何的异常,可是当队员从黄沙之下发现了第一柄青铜利剑后,事情便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那柄青铜古剑是在一个很普通的沙地下方几米发现的,先是金属探测仪器有所发现,按图索骥的队员还真接连发现了一些青铜器物,似乎都是战场所用。有箭矢、有长戈,就像一个兵器博物馆一般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对此发现十分兴奋的唐全忠几乎一夜未睡,对着几件青铜器研究了整整一个晚上。就当他准备继续加大发掘范围时,他敏感的发现整支队伍似乎有点不妥。
现是首先发现这些兵器的工作人员突然高烧病倒,据随行医生所说,病情十分诡异,没有丝毫的预兆。最可怕的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疾病似乎有着强烈的感染xing,队员接连病倒,一天之内,便有四个队员倒在了病榻之上。这些队员的病症几乎一模一样,高烧不退,身子似乎也出现莫名其妙的溃烂!在昏迷之际,这些人口中也不停的无意识低喃着一些话语,对古代战争颇有研究的唐全忠发现似乎都是一些在战场之上经常用到的冲杀之语。
一时之间,整个考古队都被一股诡异的气息所笼罩。在这种气氛之下,考古工作自然也无法开展下去。就在唐全忠准备打道回府时,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直到如今,唐全忠依旧深深记得那个恐怖的场景,那个无数次让他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的画面。当他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准备结束这次考古工作时,迎接他的,却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整个营地的帐篷已经破败不堪,七零八落的,就像有什么猛兽从外面将那些结实的帐篷强行撕扯开了一般。营地zhongyāng的火堆已经熄灭,周围散落着大量人体的碎屑!各种断手断脚掉落在沙地里,一些残缺的身体被开膛破肚,肠子流落了一地。肢体的断口参差不齐,有些甚至还留有一些深深的齿痕,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一些肢体似乎被撕裂的时间并不久,鲜血流淌了一地,还在微微颤抖着。在不远处,几个身影正匍匐在一具尸体旁撕咬着。
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唐全忠认识,正是队里的医生。可是此时,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已经了无声息,头颅不知滚到了哪里,鲜红的颈项被活生生撕扯开来,血肉模糊。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几个人正狼吞虎咽般从他的肚子里掏出一些东西拼命地往嘴里送!
唐全忠差点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吐出来。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知道现在自保是最重要。那几个恐怖的身影他也认识,正是之前生病的几人,不过现在几人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唐全忠一心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
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几个“人”似乎发现了他,当其中一人转过身来时,唐全忠现在还能够清晰记得那双充满了黑气,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眸。不过就在几人扑过来的时,瘫坐在地上的唐全忠被人救下了。
救他之人不是他人,正是考古队的向导,卡卡老爹。因为之前需要寻找水源,所以卡卡老爹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回到营地的他立刻发现了异常,不过此时大部分队员已经遭了这些怪人的毒手。老爹也发现这些东西似乎对移动的物体很感兴趣,只要静立不动,却对眼前的人视若无睹。
唐全忠的出现也让老爹心中一惊,还未等他出声提醒,几个怪人便盯上了这位老爷子。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恐惧趋势老爹极其想要找到幸存之人,这位老爷子也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力量,竟然挥舞着手中的铁锹,硬生生将两人带出了几个怪人的包围圈。这也和这些怪人行动速度极其缓慢有关,拼了老命一般奔行了十几分钟,直到营地彻底消失在了身后,两人才力泄般一屁股坐在了滚烫的黄沙之上。
直到这时,两人才发现一个问题。之前只顾上逃命了,根本没有分辨方向。望着周围一览无余的沙丘,两个人知道,自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