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蓝翎感到自己下身一凉,清白即将不保的时候,她身上的申功忽然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往一旁倒了下去。蓝翎吓得冷汗直流,这湖边没有第三个人,申功为什么会突然倒下去?她拉好自己的衣襟,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壮着胆子伸手到申功的鼻子下面去探他的鼻息,在无法探到任何气息的那一瞬间猛然收回自己的手。她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申功死了,他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没有第三个人,而她并没有杀他啊!申功究竟是怎么死的?蓝翎不知道,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如果别人发现她在这里,一定会认为是她杀死了申功。
蓝翎跌跌撞撞的跑到陶盆边,金鲤还在里面好端端的游着。她抬起大陶盆,将金鲤连同水全都豁进了湖里,然后提着空荡荡的大陶盆逃命似的往自己家狂奔。
渔根见归来的蓝翎面色苍白,脸上挂着泪痕,而大陶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侧开身让蓝翎进屋。
蓝翎看到屋子里的叶氏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她没有心思去理会叶氏心里的想法,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申功在她面前直挺挺倒下去的场景。申功死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他到底是怎么死了?
当晚,蓝翎一整晚都失眠了,失去小鱼比起申功在她面前死去要带给她更多的震撼和恐惧,她甚至真的怀疑是不是她杀死了申功,那个时候明明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第二天一早,屋子外面传来申父申母撕心裂肺的哭声。渔民们都跑去围观,有人安慰申功的父母,有人在一旁看热闹。蓝翎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外头的哭声越大,她的情绪越紧张。
申功是死在湖边的,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若是普通的渔民这样死了,别人只会认为他忽然之间暴毙了,收敛一番就抬去埋掉。申家与贵族有些亲缘,托了些关系,申功的姑丈找了位令史来验申功的尸体,这不验不知道,一验吓一跳,申功的内脏均是完好的,唯独心脏让人捏碎了。
渔村里的民众顿时人人自危起来,身体表面毫发无损,独独心脏被捏碎了,这只有妖怪才办得到啊!普通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不伤及表面就将一个人的心捏碎的。申功一定是得罪了云梦泽里的妖怪,才会被妖怪捏碎心脏的。
一时间,渔民们全都闭门不出户,连渔都不打了。
渔根和其他人一样,这些天也没有出去打渔,他看到女儿的反应,想到那晚女儿去湖边扔掉那条金鲤,而申功恰恰也是死在湖边的,难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么?渔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绝对不可能有能力杀死申功,凶手会是那条被扔掉的金鲤么?渔根并不确定那条金鲤是不是已经成精了,至少金鲤在他们家里的时候一直都是好端端的,虽说这些年金鲤一点也没有长大,但总不至于是妖怪吧!渔根到底还是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许申功的死只是个意外,时间久了,大家就会淡忘的。
蓝翎几乎夜夜失眠,即使有时能浅睡上一会儿,也再也不会梦到金盏,梦里面全都是那晚申功暴死的场景。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说出来,别人就会把她当做凶手抓起来,然后烧死。
叶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每天待在床上不能活动,脾气也愈发暴躁。蓝翎夜晚不能安睡,白天还要被叶氏欺凌谩骂,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眼看就要病倒了。叶氏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那条离开渔家三个月的金鲤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渔家。
那晚蓝翎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叶氏半夜尿急,叫醒渔根扶她出去小解。两人才走出里屋的时候,骤然发现陶盆里多了许多水,而金鲤就在里面缓慢地游动着。
叶氏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就滑了下去。渔根才扶住她下滑的身体,就发现叶氏的双腿上满是鲜血。渔根一瞬间惊得魂都差点飞了,抱起叶氏冲回里屋,将她放在床榻上又折出来叫蓝翎。他才晃了蓝翎一下,忽然发现蓝翎的身体冰冷僵硬,像是死去多时那般。渔根顿时觉得自己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一瞬间他也顾不得里屋羊水已经破了的叶氏,抓住蓝翎的双肩疯狂地摇晃起来:“莲生,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此时的蓝翎,正在她的梦中与思念许久的金盏相会,她对金盏述说了那晚申功的暴死,金盏只是很温柔的安慰她,让她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只是意外。蓝翎烦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却听到远处传来父亲撕心裂肺的叫喊,她转过头看金盏,却见金盏整个人已经飘远了,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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