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闪过,无数水汽凝成的利剑纷纷削向那只巨型豪猪,却在遇上它身体上的硬刺时,统统化成了冰花。那些冰花越来越多,逐渐凝固,很快就将那只狂奔中的豪猪冻成了一块冰坨。
颛顼连忙冲上去,将瑶姬从豪猪的獠牙上救了下来,她腹部破开的地方鲜血直流,染得她的红衣越发艳丽。
玉璇捂着额头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看到躺在颛顼怀里的瑶姬也不禁皱起眉来,“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颛顼冷冷说道:“若非为了救你,她岂会被豪彘伤到?早跟你说不要乱跑,你为什么不听?”
他的目光冷如冰箭,射得她心里一阵阵发凉,“我、我不是故意的……”
被冻在冰里的豪彘发出一声怒吼,它破冰而出,整个身体又涨大一倍,继续向玉璇三人所在之处冲来。
颛顼连忙把瑶姬交到玉璇怀里,交代一声“你照看她”便冲了上去。
玉璇扶住受伤的瑶姬,神情复杂,“你为什么要救我?”
瑶姬睁开眼睛虚弱地看了她一眼,“北帝君把你交给我,我若看不好你,他定然对我不满,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你……”
“你不用感激我,我救你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她笑了一下,满嘴的血,“再说我是神,就算身体受重伤,修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以此来换得北帝君对我的怜爱,未尝不可。”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喃喃地说。
“我与北帝君同为神,我们要在一起没有任何困难,可你却只是一名仙人,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也最好不要害了他……”瑶姬一口气说完,困难地喘了几下,又闭了眼睛。
玉璇心里闷闷的,抬头看向前方,颛顼正和那只又变大一倍的豪彘缠斗在一起,他手中的黑笛已变成一根韧性极佳的鞭子,将那只豪彘的四肢死死缠住。
豪彘在草丛里疯狂打滚,企图挣断缠在自己身上的软鞭。
颛顼周身忽然白光大作,他站在豪彘跟前,身体霎时分裂成无数个,而无数只如光影般的手掌袭向豪彘,握住它周身的硬刺,恨恨一拔。
豪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上的刺在一瞬间被拔光,只留下一个满是血窟窿的身体。
那无数个晕在白光中的身体又重新回到本体,颛顼周身的白光逐渐消失,他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锦囊,拉开带子,右掌一举,口中低声念了个“收”字,那小小的黑色锦囊立时将倒在地上的豪彘整个收了进去。
他拉紧带子,将锦囊托在手中,那只豪彘还在里面死命挣扎。他将锦囊握在手中捏了捏,锦囊里才渐渐没了动静。
颛顼收好锦囊,向玉璇和瑶姬走去。
玉璇看他面色如常的走过来,知道那只豪彘已经彻底被他收复了,开口问他:“现在要怎么办?”
颛顼蹲□,从她怀里双手抱过瑶姬,让瑶姬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我要先去流波山将这只豪彘关入九州天牢,之后再带瑶姬到岳顶山去疗伤,你自己先回附禹山包扎伤口吧!”
玉璇拉住他的手,低声说:“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他沉下脸,“你还要任性吗?你看看你任性都闯了什么祸?瑶姬若非为了救你岂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我……”她低着头,喉咙有些梗。
“你自腾云回附禹山吧!”他说完,踏了黑笛,径自飞走了。
玉璇咬咬下唇,招来一片云朵,自己驾云回到了北极宫凌胜殿。
她正要推门进屋,玄冥从隔壁走出来,见她右边额头在流血,流得满脸都是,素青色的裙衫也沾染了血色。他愣了一下,忙来到她身边,询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她推开房门。
玄冥拉住她,“都受伤了,还说没事,你以为自己也有神体这小小伤口两天便可痊愈吗?”
她愣愣的没说话。
玄冥从未见过她这么低落,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帝君没在你身边么?”
说到颛顼,她忽然心里一酸,眼泪啪啦啪啦就往下淌,泪水混着血液,整张脸看上去狼狈极了。
“怎么哭了?”他有点慌,更有点乱,在他印象中,她从来没哭过,这是她第一次哭。他想伸手替她擦眼泪,却又不太敢触碰她,只能将她扶进房里,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她还在哭着,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别哭……”他看着她那样子,心里不禁也有些难过,“我先帮你擦擦血,再替你包扎伤口。”他转出去,不一会儿抬了盆干净的清水进来,帮她把满脸的血渍都擦干净,又找来干净白色的布条将她受伤的额头缠住。
玉璇看着他,眼泪婆娑地说:“玄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明明是块石头,却还会伤心,还会流泪。”
“怎么会呢?”他将手放在她肩上,“只要化成了人身,就和人一样了,该有的七情六欲,一样都不会少。”
她抽泣着说:“谢谢你。”
他淡淡笑了一下,“想吃果子么?”
“可是我今天没有修行。”
他摇摇头,走出她的房间,很快他又回来了,手里捧着几颗又大又红的果子,递给她说:“吃吧!”
她接过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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