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姿态。然而,仔细看去,却能明显看出他动作的僵硬,以及表情的不自然。
“起来吧~”
姜远瞥了他一眼,随手合上手中的卷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赵长老可是稀客,喝杯茶水再走如何~”
说着,他就将赵长老朝一边的茶桌上引去。赵长老称呼他“师弟”,他却称对方长老,关系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赵长老笑着跟了上去,态度依旧亲热,好像根本没在意姜远的疏远。
两人一个愿意捧,一个愿意配合,交流自然进行的顺畅。一番毫无营养的对话过后,赵长老便带着蒋文曜离开了枕翠居。
送走两人,姜远抬头看了眼天se:“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炼器堂了。小童,这里你继续照应着。”
“是,少爷。”
随口~交代了几句,姜远便离开了枕翠居,沿着山道向炼器堂走去。
……
与此同时,炼器堂。
清冷的晨光中,炼器堂屋顶上青se的禁瓦散发着隐隐光华,层层禁制叠加其上,低调内敛,却充分彰显了炼器堂的底蕴。
屋檐下,五个中青年修士正凑在一起,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时不时地眺望路口,显然是在等人。
他们身上都穿着宗门的制式烟袍,袍袖边除了云华宗的标志,还有一个小小的鼎状图案,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全部是云华宗炼器堂的成员。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成员,而是大权在握的炼器堂掌事。
“姜长老入门时间太短,我们跟他都没什么接触,也不知性情如何,好不好相处……”
一个青年掌事忧心忡忡地望了眼路口,随即扭头看向身边的中年人,脸带询问:“纪掌事,你地位比我们高,消息门路也广,有没有打听出什么?那些传闻靠谱吗?”
“这个姜长老嘛~我倒还真知道一点。”
中年人,也就是纪永看了那青年掌事一眼,单手抚着下巴上短短的一截山羊胡,语气中颇有几分故弄玄虚的味道。
“快说~快说~”那青年掌事眼神一亮,连忙催促。
“就是,老纪你就别故弄玄虚了,快点说说,这姜长老到底什么个情况?”旁边另一个掌事也忍不住催促道。
纪永抬眉扫了他们一眼,见到他们急切好奇的眼神,心头顿时一阵得意,便不再吝啬,开口说道:“别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他入门后的这三个月里,除了被罚在风洞思过的那几天,他几乎就是只在枕翠居和炼器堂走动,从未去拜访过其他长老或者内门弟子。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其他掌事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露出恍然之se。
那个青年炼器师沉不住气,忍不住拍手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位姜长老如果不是太过骄傲,懒得与人交往,那就定是一心钻研炼器或者修行,心无旁骛。这样的人,想必也跟咱们堂主一样,懒得管俗务的。”
“不错。”纪永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抚着山羊胡,气定神闲地说道,“等会他来了,咱们就直接叫他副堂主,态度殷勤点。把他哄高兴了,咱们就轻松了~”
闻言,其他掌事脸上紧张忐忑的神se顿时消散了大半,转而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纷纷朝纪永拱手,感激地恭维道:“纪掌事说的是。这次多亏纪掌事消息灵通,咱们才能知道情况。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纪永心里得意万分,脸上却依旧气定神闲,挥着手连说客气。
说说笑笑间,炼器堂前的氛围彻底轻松下来,就连周围偶尔随风飘落的红叶,都好似带着轻快的旋律。
蓦地。
一个青年掌事神se微变,指着远处的山道喊道:“你们看,那是谁?”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向远处看去,却见远处的山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影身形挺拔,五官英俊,行走间气度从容,在漫山火红枫叶的衬托下,仿若自幻境中漫步而来,端得是玉骨龙姿,卓尔不凡。
一阵山风吹来,他身上的白se长袍迎风扬起,广袖飞扬间,长袍上的青se浮云汨汨流动,好似忽然活了过来一般。
这一身,赫然就是云华宗的制式长老袍,法衣“青华慑云”!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横的威压仿如潮水般一点点漫了过来。那威压如同山岳般巍峨,又似瀚海般深邃广阔,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敬畏之心。
“姜,姜长老!”
他们猛地一愣,随即身形一躬,神se齐刷刷变得恭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