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儿擦着眼泪说道:“等会儿,让两个小丫头看见,会笑话的。”惜红音马上拿过锦帕自己擦着泪说道:“她们才不会笑话我的。”白玉遥点头附和道嗯,不会,又说道:“音儿,能把这衣服穿上吗?”惜红音看了看白玉遥说:“嗯,不过你要转过去。”白玉遥点点头便转过身去。等惜红音换好衣服转过身来,却看见白玉遥背对着自己身上也穿着当年那件红色长袍,不禁跑过去抱着白玉遥轻轻呼唤道:“玉遥相公。”白玉遥轻轻应道:“嗯,我在这里。”
这时青儿和梨儿连着那只小狐狸也到了通道口,一进屋便见两人穿着红色婚服在喝交杯酒,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可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迟到八年的交杯酒,终于还是共饮了。刚喝完酒,惜红音突然不停地咳,白玉遥慌张地拍着音儿的背问道:“音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惜红音强忍着剧痛说:“我没事。”话音刚落便晕倒在白玉遥的怀中,梨儿和青儿马上迎上前说:“惜姐姐,怎么了?”白玉遥抱起惜红音眼眶红红地说道:“她会没事。”说着就抱着惜红音飞向房外,青儿便又抱着梨儿跟着飞出去。
只见白玉遥抱着惜红音飞到谷中深处栽满紫罗兰的地方停下,青儿追上后也把梨儿放下,梨儿看向那口温泉,只见温泉的形状四四方方,水里漂有漂亮的紫罗兰花瓣,还冒着白烟,可水的深度看起来却很浅,而白玉遥抱着惜红音下水,婚服被水沾湿,不时溅起白色的水花,红衣乌发整幅画面看起来美到令人哀伤,白玉遥把惜红音轻轻放在水上,梨儿和青儿都有些担心,令人惊讶的是人并没沉下去而是漂浮在水面,白玉遥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洒向水中,水地颜色立刻变成清透的浅绿,水面的白烟消失。
白玉遥这才看向梨儿和青儿说道:“梨丫头,在我卧房里的床下有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信是给梓儿和飞流的,钥匙是给你开我房间地下室的,里面有很多医书,对你以后学医有好处,还有些武功秘籍,对青丫头应该有用。”梨儿焦急道:“白神医,你要做什么,惜姐姐的伤,我们可以想办法。”白玉遥笑了笑说:“这是我能为音儿做的。”笑容透露着明媚的哀伤,又平静地说道:“等会儿,你们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要动就站在那里。”
言罢,就慢慢坐在水里抱着惜红音,拿出袖里泛着青光的匕首在手腕上一割,很快鲜血便直流在清透的水里,池水慢慢染上妖艳的红,惜红音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开始有了红晕,而白玉遥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梨儿看着这幅景象死死地捂着嘴无声地哭倒在地,青儿抱着梨儿泪也不自觉滑落,这时冷梓和飞流赶来见到这幅景象,冷梓泪若雨下哭喊道:“师傅、师傅,你回来呀,回来,是梓儿不好,你不要离开。”说着便要朝水里走去,青儿马上抱住哭道:“梓儿,别去。”
冷梓像发了疯似的要朝水里走,梨儿也过来抱住梓儿哽咽道:“梓儿,你师傅说了,别过去。”冷梓失声裂肺道:“不,不,我要师傅,求求你们让我过去。”飞流泪流满面过来牵着梓儿的手说道:“师姐,师傅让我们不过去,我们便不去,要听话。”冷梓看了看师傅一把抱住飞流哭诉道:“飞流,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该死的人是我啊!是我。”白玉遥的肤色越加通透,慢慢费力地勾起一个笑容看向自己的爱徒,唇边无声道:“再见。”再看了一眼怀里心爱的人儿便开始慢慢沉入水底。
池边的人都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冷梓心痛地用额头撞着地,飞流见状立刻拿手挡住,这时惜红音睁开眼,看到血染红的池水,而自己的爱人正在向水底沉,惜红音一把抱起白玉遥哭道:“玉遥,你看看我,看看我,睁开眼睛阿,你睁开眼睛阿。”可白玉遥的眼睛还是紧闭着,了无声息,惜红音大声道地仰天长叫:啊,啊,啊,苍天你为何如此残忍地对我。叫完后,惜红音突然变得很安静,死寂般的安静,梨儿和青儿抱着看向惜红音,梓儿放开飞流也看着师娘。
只见惜红音慢慢理着白玉遥的头发说道:“玉遥,你只是在睡觉,所以便不想说话吗?好,那我说话与你听,玉遥你说的: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想你了。你说的:红音,嗯,好名字。你说的:不对,是半年,还有别那么叫外,叫我玉遥。你哭着叫我傻瓜,你在我额前留下一吻说喜欢我,你说生不能相守,死亦同穴,这些我都记得并刻在心里,你呢?刚才你还说要抱着我一辈子,现在就在这里睡觉,不过刚才我很开心,你笑容明媚地对我说:那我们一起长眠于地下如何?我想说好,可我不愿看着如此温柔的玉遥了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土地里,所以说不愿,如果你现在再对我说,我便高兴地说好,可你现在都不理我,没关系,我现在问你:玉遥,我们一起长眠于地下如何?生不能相守,死亦同穴。我数一二三,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一、二、三。”
话音刚落便要拿起匕首自尽,幸亏青儿眼疾手快飞身过来,把匕首打落并把惜红音敲晕,匕首落到水里,白玉遥的尸身便漂浮在水上。青儿抱着惜红音到岸上说:“我先抱惜姐姐回去休息了。”梓儿看着水里没说话,飞流点了点头,梨儿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也没反应,青儿叹了口气便抱着惜红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