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
青儿跃上房梁,坐在横梁上,扔水杯,杯杯击中几个壮汉的眼睛。大师兄剑都不拔一阵狂砍,不一会儿便放倒一片。梨儿一手抱着小狐狸,一手捂住小木的眼睛,雪狼在旁边守护,只要有人靠近,便直接简单粗暴地给一板凳。
青儿把手里地杯子扔完了,拍了拍手,跳下房梁,一个有力近身摔,连放倒两个,而一个旋转踢,直接放倒一转。大师兄见状砍得越加快狠准,这些人应该庆幸,他们都没用真刀剑,不然九条命也不够砍。
不一会儿,客栈的地上就是哀鸿一片,嚎叫声不止,默夭夭拿着一把菜刀架在那刀疤男子的脖子上道:“说,谁是你们的雇主?”那刀疤男子硬气道:“少废话,要杀便杀。”
默夭夭笑容邪恶道:“杀了你还便宜你。”说着把刀放在刀疤男的裤裆处,威胁道:“说不说阿。”梨儿三人把脸转开,叹道果然人称女流氓不是白来的。大师兄和大师姐淡定地看着,雪狼嘴角挂着笑意。
那壮汉立刻吓得哆嗦道:“女侠,饶命,我说,我说。”默夭夭不耐烦道:“那就快说。”那壮汉刚说了一字便被突如其来的乱箭射死了。夭夭见状反应敏捷地一个前空翻躲在柜台旁。
大师兄跳上房梁,大师姐和飞流有默契地一个后空翻躲在一个圆桌后,雪狼一把把小木护在身下,青儿抵住板凳把梨儿护在身后。那些受伤躲闪不急的壮汉直接被乱箭射死,顿时客栈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惨叫声不断,鲜血四溅,染红了地板。
飞流几人见此状,眼眶微微发红,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时横尸于此,多么讽刺,又是多么脆弱。飞流悲痛之余,隐隐闻到一种熟悉的气味,忙喊道:“憋住呼吸,空气中有蒙汗药。”
可这话说的有些迟,大师姐倒地,夭夭靠着柜台昏睡过去,大师兄头昏眼花地靠着房梁,青儿也感觉全身无力,意识模糊,忙拿出随身的匕首在自己的左臂上,毫不留情地划上一刀,艳丽的鲜血顿时染红了绿纱袖。
梨儿用力咬着下唇,视线模糊,心疼地看着姐姐,难以言语,青儿摸着梨儿的头笑道:“小滑头,没事小伤而已,躲好。”说着就往外走。
飞流眼眶通红地站起来,绕过圆桌走过来,声音有些沙哑喊道:“青儿姐姐。”青儿略点头,两人并肩朝外面走。
此时外面阴风阵阵,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青儿和飞流刚走在出去,全身便被淋湿了,两人抽出各自的武器,背靠背警惕地看着周围,青儿轻声道:“飞流。”飞流应道:“在。”青儿接着平静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记住了吗?”
飞流没有接话,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围过来,青儿一边拼杀着一边喊道:“记住没?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混合着嗜血的血腥味,这样的话招来了更多的杀机。
梨儿躲在板凳后,意识却是如此的清醒,擦干泪,拿着板凳朝雪狼移去,听到姐姐的喊声,心里被揪成了一团,咬咬牙接近雪狼道:“我知道你没有中蒙汗药,你可以帮帮忙吗?”雪狼仍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青儿如鬼魅一般游走于黑衣人之间,一阵寒光,一刀便结束一条命,飞流还是没有答复,一掌击飞两个黑衣人,见飞流不说,青儿重复着那句话,并且及时在飞流背后杀了那想偷袭飞流的人。
飞流刚一转身鲜血溅了一脸,那么明媚的颜色竟是残忍的血色,青儿大喊道:“到底记住没?”话音刚落,青儿的背后挨了一刀,血花四溅,飞流接过青儿哭喊道:“我记住了,记住了。”边喊着,像发了狂一般向那些黑衣人砍去。
眼里顿时什么色彩也没有,只有黑白的光点,只机械地重复着杀人的动作。青儿的意识渐远,朝着客栈看过去,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梨儿祈求了好一会儿,雪狼才睁开眼睛道:“我帮你。”说着带着梨儿走到客栈门口。刚到门外,梨儿就见姐姐全身染满鲜血晕过去,心顿时疼得无法呼吸,泪如雨下,疯了一般地冲出去。
雪狼一把搂住梨儿,一边应付黑衣人,不一会儿,夜是如此的静,残尸断臂混落在泥土上,交织着刺目的血色红,飞流表情漠然地跪在血泊中,泪水混着雨水却是如此咸。梨儿抱着青儿静静地坐在雨中不说话,只顾给青儿理头发。
雪狼打着伞道:“梨儿,你姐姐只是受伤了,走,让我把她扶回去。”梨儿抬眼,双眸通红冷漠道:“滚,不用你假好心。”接着又朝飞流喊道:“飞流,快来帮忙。”
飞流麻木的表情这才清醒了些,连忙连滚带爬地过来,和梨儿一起把青儿背扶进客栈。雪狼手中的伞滑落,全身很快被淋湿,心像并一场暴雪冰冻般寒冷,痛彻入骨,滚,呵呵,这就是我千方百计寻找你,得来的一字。很快雪狼的身影便消失在雨中,消失在最漆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