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拿起竹篱旁挂着的小挎篮,顺着右边的青石板路,朝深谷走去。
现在已是深秋,清爽的风吹在脸上,有几丝凉意,但却感觉舒适宜人。
放眼过去,一片树林染上了或深或浅的黄色,不时有枯叶在风的吹拂下,飞离了枝头,在空中盘旋,然后飘落。
落叶铺成了一地,踩在上面会簌簌作响,梨儿脚步轻盈,不急不慢地穿过这一片树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着脸上,梨儿微合上双眸,伸出指尖感受阳光的温度。
悦耳的鸟鸣声回荡在山谷间,梨儿睁开眼,挽起衣袖,径直飞过流水叮咚的溪流,飞到半山腰的小山坡。
上坡上长满了各种珍稀药材,当然也有很毒的植物。
这些都是白神医栽种的宝贝,可白神医很大方,不仅随便梨儿采摘,还给梨儿指点不同药材摘取哪里最有用。
当然就因为采药,梨儿也付出了代价,中过花蜘蛛毒,中过蛇毒,好几次都是九死一生,幸亏白神医医术高明,不然梨儿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
不过梨儿每次都很淡然,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确切的说是漠然,仿佛中剧毒的不是自己。
梨儿轻快地游走在草药中,熟练地采摘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衣袂飘飘,宛如落入凡间的精灵。
看着篮子里采摘好的草药,梨儿微扬嘴角,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朝回飞去。
青儿做好早饭,分成两份。
白玉遥算准时间就来厨房端饭菜,顺便说一句每天早上都相同的话:辛苦你了。
青儿也依旧道:“别客气。”不过今天早上,白神医多问了一句:“飞流他们去哪里了?”
青儿擦着灶台道:“夭夭拉着飞流去看日出了。”
白玉遥暗想,那小丫头看来神经是很大条,一点也没受影响,思量是否要再教育她一下?想着问题,随口说了一句:“那我先回房了。”
青儿点了一下头,端着饭菜到桌上。
白玉遥刚走,梨儿就回来,手里挎着篮子。
青儿笑道:“今天这时间刚好。”说着摆好碗筷。梨儿放下篮子,洗干净手也坐下来吃早饭。
饭后,梨儿抢着洗碗,让姐姐去练功。
青儿拗不过梨儿,便挥手离开厨房。
梨儿把碗洗干净,清理了一下灶头,便提着自己的篮子去后院。
为方便梨儿炼药,飞流主动帮助梨儿在后院搭了一个简易的个人炼药房。
这里是梨儿的小小天地,为避免被打扰,梨儿每次进去后,都在门口放上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炼药中,请勿进入。
有次飞流有些好奇,进去看,被门口的痒痒粉洒了一身,正好梨儿那个炼药的炉又爆炸了。
飞流被白神医抱出来的时候,全身漆黑,头发都烤焦了一片,嘴里还冒着白烟,模样好不凄惨。
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才下床。
自此梨儿的个人药房被立为无忧谷危险地带之一,谷里的人都会绕道走。
梨儿挎着篮子进门,又把小牌子放好。
屋里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医书,笔墨纸砚,还有一个捣药器具,桌旁有一个炼药炉和煎药的砂锅,角落堆着木材。
最妙的就是那排照医馆抓药做的柜子,每一层有分类,每一格装着晒干的药材。
梨儿把今天采摘的草药清洗后,走到窗台,细心地铺放在筛子里。
白玉遥带着娇妻出来散步,可娘子非要去后院转,白神医只好妥协,但条件是要不可接近梨儿的炼药房。
惜红音看着渐大的肚子道:“那好吧!”
两人走到后院,白神医一直警惕地在右边挡着。
惜红音透过窗户,一眼便看到梨儿坐在桌旁捣药,神情很是专注,嘴角不禁略弯。
白神医看到自家娘子停在那里,嘴角还挂着笑容,有些吃味道:“音儿,梨丫头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多看看我好了。”
惜红音笑道:“真是越来越没个正行,我只是觉得梨丫头要是再小点,配我家小子倒挺好的。”
白神医不依道:“你怎么知道肚子里的宝贝不是女儿呢?再说了雪落那小子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惜红音话一出口,突然脑海里划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对,恩公去哪里呢?这半年也见过他,更没听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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