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秋天,天高云淡,秋高气爽,凉风拂过,黄叶飞离了枝头,树木显得有些萧索,徒留几片枯叶,点缀落叶的土地平添几分秋韵,一眼望去天地仿佛相连,不时有孤雁飞过,让人莫名生出几许怅然的苍凉感。
云暮涯负手站在大帐外,放眼天际的流云,眉峰紧聚,眼眸布满深红色的血丝,不知觉间出兵已有大半月,刚开始势如破竹的攻势已过去,两军到了相持阶段,士兵大部分进入疲惫期,士气也大不如初,而这居邕关,易守难攻,但拖下去,粮草问题又该如何解决?想着眉峰聚得更紧。
这时,一高亢的声音拉回了云暮涯的愁绪,只见一亲兵小跑过来道:“将军,有急报。”云暮涯把视线移向那亲兵,开口问道:“有何事?”亲兵跪下行礼道:“禀将军,三殿下亲自带兵来支援。”
听了这话,云暮涯脸上表情有些凝重,三殿下不是抱恙在身?怎么会亲自带兵前来?吾皇究竟有何意图?
亲兵见云将军脸上没有惊喜之色,反倒有些顾虑,心也是一沉,跪得更直了。
云暮涯思虑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三殿下,多久会到?”亲兵如实回道:“回将军,不到三日。”云暮涯眸色微变,这实为突然,挥手示意道:“你下去吧!”亲兵恭敬地退下。
突然,天气聚变,狂风四起,乌云压顶,云暮涯轻叹了一口气,这塞外的天气多变,给行军打仗又添了许多不便,想着朝帐内走去,继续研究怎样攻下居邕关?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过天晴,阳光有些晃眼,一众将士聚在大帐内商讨采取何样的战略,一长相粗犷的中郎将提议道:“将军,这样僵持绝非长久之计,干脆我们强攻。”云暮涯眸色有些深远,摆放着行军图道:“可这样,我军损伤必然惨重。”
高大魁梧的林都慰激进道:“将军,如果横竖都死。那请让将士们死得其所,时不待人。”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应和。等的太久,变数越多。
祁风带头跪下道:“我们只等将军下令。”其他将士也跟着跪下齐声道:“听将军号令。”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执着与坚毅,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帐顶掀翻。
云暮涯神色严肃。但眉宇间还是被动容,也许将士的士气正等待被点燃,与其坐等时机,不如先发制人,目光一凝道:“黎中郎将听令。”
黎宣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云暮涯郑重道:“本将命你率两万步兵正面攻城。”黎宣声音洪亮道:“末将领命。”
云暮涯点头继续道:“林都尉听令。”林言跪地抱拳道:“末将在。”云暮涯沉着道:“本将命你率一万骑兵右攻。”林言声音激动道:“末将领命。”云暮涯挥手道……
高亢的号角声吹起。嘹亮的声音回荡在集训场,擂鼓声不断,听到声音。士兵一扫倦色,精神一振赶向集合地,三军将士很有效率的集合。
云暮涯身着威风凛凛的铠甲,披风飞扬,手持长枪。站在台上,一挥手。场地顿时一片安静,随后高声道:“三军将士,你们都是我凤朝的英雄,今天这一战必然载人史册,用我们的热血,用我们的长枪,保家卫国,胜利靠我们去争取。”停顿了一下铿锵有力道:“血浸杀场,我军必胜。”
话音落下,三军士气大振,高呼:我军必胜,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这一战,异常惨烈,血流成河,染红了塞外铺成一地的落叶,也浸满了杀场,擂鼓声喧天,狼烟燃尽,杀喊声阵阵,踩在兄弟的尸体上开出的道,让凤朝三军将士皆红了眼。
居邕关的城下,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但在杀喊声中,前仆后继,人员不断,邬国守城的士兵也被这种精神给震撼到了。
这一仗来得有些突然,邬国将军陶昀易没有预料到,云暮涯竟会走这一步险棋,不顾一切,强攻居邕关,匆忙中布军顽守,可这毕竟是十万精兵,再加上重燃的气势,这居邕关看来是守不住了,果断带精兵弃城而逃。
终于攻下了居邕关,可云暮涯脸上却无丝毫喜色,战场尸横片野,鲜血横流,这是用士兵生命换来的胜利,沉重的让自己几乎很难喘息。
将近一半的生命陨落在朝夕间,三军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是断续的低嚎声,血红的双眼,昨日还生龙活虎的兄弟,今日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杀场的残酷不是不知道,但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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