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屁都不敢乱放一个。那段时间秦长玲最开心,一张胖脸如同八月十五的月亮,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知道范书才退休的消息以后,总是看不起自己的那几个婆娘又说开了闲话,她们个个都是天才的评论家,嘴皮子的使用率特别高,而且还是“永不磨损型”。有的说秦长玲身材像皮球,不知道浪费了老百姓多少粮食才养了这身膘。有的说秦长玲的模样长得特别丑,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走上五百米,都不会有一个男人再扭头看她第二眼,还说那叫“惨不忍睹”、“不堪回首”。
你说秦长玲能不生气吗!范书才要是提一级或者不退休,她们说话敢这么放肆吗!
范书才的官道算是走到头了,要想重显昔日的辉煌,就要攀个好亲家。
母亲变老了,女儿长大了,时光用神奇的手在女儿的脸上抹了一层粉,在母亲的脸上涂了一层蜡。秦长玲体态臃肿,人老珠黄,小琳却在不知不觉中出落成了风姿卓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材和长相都仿范书才。要不然,市委秘书长的公子哥怎么能看上她呢!小琳把秦长玲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这真让当妈的寒心。
范书才最近的情绪一直不是太好,动不动就把一张驴脸拉成老丝瓜,让人看了心颤。现在他嫌秦长玲醒着的时候说废话,睡着的时候打呼噜,与秦长玲分睡在两个屋间,到了晚上,范书才的房间静得像太平间,秦长玲的房间可是又打雷又刮风。
秦长玲最近也明显地觉得,范书才对自己有些怨气,好像他退休与自己有多大关系似的。范书才前几天对她说过,女人如水,有的女人是白水,让男人喝了觉得平淡无味;有的女人是茶水,让男人喝了感到余味无穷;有的女人是酒水,让男人喝了如醉如痴;还有的女人是药水,能治男人的病,也能要男人的命。
“我是什么水?”秦长玲小心翼翼地问丈夫。
范书才想了想,没好气地骂她说:“你是祸水,人常说‘妻贤夫祸少’,你就知道往家里捞东西,在外边说大话,往我的脸上抹黑。你看你那一身肥肉,一瞅就像个贪官的老婆。”
秦长玲听了范书才的话,脸红了一下,没有敢争辩。打人没好拳,骂人没好言,全当他刚才说的是一时的气话。只是自己在心里不服气的想,人常说,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盛钱的匣子,先有贪官,后有贪官的老婆,你成了贪官也不能怨我。再说了,胖人就是贪吗?没钱减肥的穷人才会胖。某新任市委副书记的女儿也是个胖妞,她花了一万两千块钱办了一个什么“健身会员卡”,两个多月体重减了十一公斤。她的奶奶由乡下到城里来看孙女,见了孙女的面,心疼地说:“闺女,人家都说你爹现在当了大官,你们家应该是不缺吃不缺喝了,你咋反而又饿瘦了呢!”
外人说她的闲话,家里人又不喜欢她,秦长玲心里憋屈得好不难受!
秦长玲越想心里越觉得自己现在窝囊,扭扭身体,抬抬臀部,放了一个声音嘹亮的响屁,总算是从肚子里排出了一股怨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