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恋’,也不是‘早乱’,她们俩追我,一个是我看了她一本小说没归还,一个是我借了她的电话卡想赖账。”
“你的话有意思!”晨钟笑着说,“身材只是外部条件,我大姑的儿子各方面的条件与你差不多,他谈女朋友可以说是‘日新月异’,三个月不换人就算是‘老夫老妻’了。其实像你这样的家庭条件,在大街上随便走一趟,后边就会跟一大群。”
“苍蝇还是蚊子?”
“是蜜蜂,而且都是没有配偶的雌性。”
郑罡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身上的脂肪又是一阵子“花枝乱颤”,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水说:“你太不了解现在的女孩子了,她们既想坐宝马,也想骑白马,我上次谈的那个博士,脸蛋长得还可以,五官分布得当,而且一粒雀斑都没有,属于‘美加净’。但身材也不是太好,前胸不鼓后背鼓,腰肥脚大脖子粗,应该说与我还比较班配。她就是因为学历高一些,在我面前由博士变为‘剥士’,说出来的话像刀子,差点剥我一层皮。有些女孩子自信心特别强,总以为自己是公主,你就没想想你老爹是不是皇上。按说一个人生活也挺自在,结婚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咱们楼上原来住着一个退休干部的儿子,去年五一刚结婚,有一段时间两口子总是干架,不但恶语相向,还发生了肢体冲突,这种肢体冲突,在赛场叫拳击,在家里叫打架。我走在楼梯上,有时候还可以看到,男的额头上贴着胶布,女的嘴角上涂着碘酒。有一天,夜很深了,他们还在又吵又骂又摔东西,我实在受不了,就上楼敲门对他们讲:求求你们别闹了好不好,为世界和平与社会和谐多做点贡献。你知道最后怎么着了?两口子被窝还没暖热,今年过罢春节就离了。哎,你看过我去年作的一首诗吗?里边有两句是这样写的:窗外‘沙沙沙------’,那是风和树叶在对话;窗内‘咔咔咔------’,那是夫妻两人在打架。”
晨钟说:“你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见多了,就患上惧怕结婚综合症,世上恩爱夫妻多得很,你不要视而不见,张参谋两口子感情就很深,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互相支持、互相理解。”
郑罡点头说:“你这是一句实话,张参谋的爱人是从老家随军来的,她长相一般,不倾国,不倾城,但是能倾其所有,为丈夫和儿子营造一个最恰当的工作和学习环境。我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不会患上惧怕结婚综合症,一段感情过去,低头默哀三分钟,然后挺胸抬头,走向新的生活。我刚才说话的意思不是害怕结婚,而是主张谈朋友和结婚都要慎重,有人说得好,结婚证书虽然只是一份简单的‘合同’,花不多的钱就可以‘买’到手,但它不能保证婚姻质量,也没有实行‘三包’和售后服务之类的承诺。”
“你的话讲得很形象。”晨钟说,“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崔局长今天下午说年轻参谋要加强文化和业务学习,我想报考军校的在职研究生班,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咱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我刚才上网也查看了几个院校的招生简章。”
晨钟高兴地说:“太好了,咱们俩尽量报考同一个院校,这样学习中有什么问题便于在一块商量。”
郑罡重新打开微机,一胖一瘦的两颗脑袋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