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我若是说出来,你能保我一命吗?”
阿巴泰的眼角闪过一丝讥诮,“当然可以,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也可以自择去向,我绝不为难你”。
“贝勒可否发誓?”
“长生天在上,我爱新觉罗阿巴泰在此立誓,只要范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一定放他一条生路,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死!”
范七松了口气,“贝勒,我家东主确实接过天命汗的密信,他授意我等伺机削弱贝勒的实力”。
“可有凭证?”
“密信已经焚毁,哪里来的凭证?”
“豪格知道此事吗?”
“此事只有东主与天命汗知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看到的”
“也罢,我便信你一次”
范七不无期待地看了阿巴泰一眼,“贝勒,我可否走了?”
阿巴泰微微颌首,“是啊,你是得走了”。
范七狂喜,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阿巴泰已经砍下了他的头颅,“我说过很多次,违背誓言的事情我做过太多太多,范七,你怎么不听呢?”
范七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就连豪格闻听此事也没有表示异议。
正蓝旗的贝勒杀一个汉人根本不算事儿。
既然无意在山西停留,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毫无益处,倒不如早早解决掉。
豪格已经察觉到,队伍中不少人对范七很是不爽,兴许,他们将对明军的怒火转移到了范七身上。
现在,范七死了,旗丁们也该消停了。
蔚州城,魏源正在设宴款待乌云珠一行,“林丹汗之大名,本官如雷贯耳,只可惜,天不惜英雄,林丹汗溘然而逝,若非如此,黄台吉绝不敢如此猖狂”。
乌云珠脸色黯然,“父汗优柔寡断,错过了太多机会,不过,他确实是个英雄”。
魏源干咳一声,“来,让我们敬林丹汗一杯!”
酒过三巡,魏源谈起了卢象升、王腾,“前几日广灵捷报频传,督师与广灵军、大同军斩首建奴三千有余,这可是数十年未有之大捷,只可惜本官镇守蔚州,脱不开身,否则的话真想到广灵去看看”。
乌云珠笑道:“王腾能有今日,离不开魏大人的知遇之恩,此番回转,我一定让他早早前来拜访”。
魏源笑道:“此役过后,王腾必将名扬天下,他那四品的游击只怕做不了多久了”。
乌云珠对于汉人的官位并没有太过直观的感觉,她只在乎最真实的实力。
单从实力上看,王腾麾下的战力不惧于任何人,只是,兵力略微少了些。
乌云珠琢磨着,这一次一定要让王腾多多招募兵员,反正库房有银子……
乌云珠不懂汉人官场的规矩,张铁匠却略懂一二。
朝中的那帮老爷最是食古不化,他们拉帮结派,打压政敌可以说是个中好手,但是,指望他们提拔王腾,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此事,还要落到卢象升以及当今天子身上!
只要天子圣明,说不定真有可能再给王腾升上一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