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过。”不知为何,范永康耳中突然又响起了方献廷的那句话,心中顿时大急:“大哥,若如此,那怎么办?对了,我们去找姜襄,他在大同任总兵时,可是被我们八家用银子喂饱了,这次又送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功劳,他不能不管我们。”
说完,范永康提起脚步就要出去,范永斗连忙喝道:“回来。”
“大哥,现在不找到他什么时候找?”范永康跺了跺脚,回头道。
范永斗道:“你找到姜襄怎么说?”
“自然是问他先前皇帝是否金口玉言,答应免去我们八家以前罪孽之事算不算数?”
“你不用问了,姜襄不会回答你,他若是知道皇帝有对付我们之意,恐怕非落井下石不可。”
“那怎么办,难道只要等死不成,要不,合我们八家之力,再来一次,若是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大不了鱼死网破。”范永康虚劈一下。
“胡说,这个想法你有都不要有,数万大军驻在城中,就凭我们八家乌合之众,人家动动手指就能将我们碾死,现在我们只是猜测,保不准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一动,连这线生机也没有了。”范永斗的声音抖然严厉起来。
范永康却有一点不服气,平西王不是照样有数万大军,还不是被范家上千桶甘草水放倒,他刚要争辩,门外窗户咚的一声传来。
“谁?”范永康吓了一大跳,急忙跑出门外一看,一只花猫刚好从窗户跳下,范永康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转。
“是一只猫。”
范永斗同样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听到范永康的话脸色也明显放松,他们刚才的话绝不能落到别人耳中,否则也不用皇帝找什么借口,单是背后诽谤君父这一条就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经过这一吓,范永康再也不敢大声说话,连忙移步到范永斗面前低声商议,范永康的想法被范永斗严厉驳斥,甘草之事可一不可再,何况明军绝不会信任范家送上去的甘草水,又如何能让数万明军尽数喝下。
“大哥,那难道我们要坐予待毙不成?”最后范永康泄气的问。
“或许还有一个方法。”范永斗幽幽的道。
“什么方法?”
“玉儿。”
“玉儿?”范永康呆了呆,范玉儿是范永斗最喜欢的孙女,今年刚满十六岁,不但天姿国色,难得的聪明伶俐,料事如神,还喜欢钻研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十岁时就开始赚钱,范家能坐稳八大家首富的宝座,与范玉儿有莫大的关系。
早在范玉儿十三岁时,到范家求亲的人络绎不绝,范永斗放出话来,范玉儿绝不外嫁,要想娶范玉儿,只有入赘范家,这下顿时把求亲的人吓跑,能上范家结亲的人无不是非富皆贵,又怎会允许儿子入赘,范玉儿虽好,却不能陪上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