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程太医忙起身,看向李文叡,发现他并未伸出手来,眉头一跳,往床榻上看去,只见一位面容微白,脸上刻着刀疤的男子躺在其上,心头一惊,这是镇远将军的儿子?怎么在皇上的……心中思绪繁杂,忙定神上前跪在床榻边,手指轻轻搭在挽风的手腕上,其脉细而软,似有似无,手指用劲按去,发现沉而无力,心里疑惑。又拨开眼皮,手指探鼻息,微弱却无间断;身子温热;面容白而不惨,却有微弱红晕。李文叡盯着程太医低头思索,面容时而舒缓,时而绷紧的样子,心一提:“程太医,如何?”
半晌后,程太医看了李文叡一眼,轻轻摇头道:“皇上,恐是离魂之症,此乃术法,药石无用。”又心里思忖了下道:“皇上,臣开一副归魂饮,用以养血安神。能不能醒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阿福,快去随程太医抓药。”李文叡心中慌乱,挥了挥衣袖。
“是。”福公公与程太医应了一声,便缓缓退下。李文叡盯着挽风紧闭双眼的面容,握紧了自己的手,长吸一口气,默默坐在床边慢慢等着:挽风,朕……不准你有事……
挽风只觉身子一轻,神还没回过之时,一睁眼,那国师便闯入眼帘,心头警铃大作,欲转身离去,身子却不受控制随着缥缈的琴音飞去,此时竟如身心分离,不由自主。挽风头疼欲裂,面如死灰,心道:天,这国师使了何种手段,我居然挣不脱他的束缚?糟了糟了,这小心眼的国师,不知要怎么折磨我……
这样想着,身子不情不愿地慢慢落在了楼阁之上。四周星灿低垂,光华皎皎,影河浮动,冷意飘忽,挽风挑眉心惊道,恐怕是因为中秋后没来学天象,啊,逃不过啊!
“来了。”国师收指虚盖于琴上,余音袅袅,慢慢融于夜空中去了。
挽风长吸了一口气,面容含笑地转过身去,一眼却见虚晃的萧兮立在国师身边,忙抬起脚步奔向萧兮,轻声道:“哎?木头,你如何也来了?”
萧兮正欲开口时,国师忙捂嘴清嗓子,打断他们即将要开始的话语,皱眉冷冷道:“各位莫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呵呵呵呵,是吗?”挽风眼神飘忽,讪讪笑着:“木头,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萧兮还未开口,国师瞪了他俩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两小子别和我耍滑头……既然来了,就开始研习天象吧。”说着国师衣袖一挥,一本闪光的书籍闪现在他们手上,冷冷道:“今日熟习何为二十八星宿,先知其方位,后辨其吉凶。”
两个正面面相觑时,身形一轻,缓缓晃入星河中。此时静息无风,手中书籍却“唰唰唰”地翻动着,泛光的文字钻出书籍浮现于空中。四周繁星璀璨,微微在周围穿梭着,两人对视一眼,发现身子无法动弹,只得静下心来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