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窝把她往上掂了掂,不再说话。
这个笨蛋,再让她说下去他就要去附近医院吸氧了,气死他不用偿命是不是!
思绪反转,温肆野想起第一次和顾清梨见面的场景,他记得那天的阳光很温暖,洒在身上和煦肆意,就像他六岁那年看到的她。
想到自己六岁的时候,两家人关系很好,那年的新年正月里,温父温谋和温母颜曼就带着他到顾父顾岳生和顾母许秋白家做客。
颜曼早早起床把自家儿子打扮了一番,大背头小西服套装,小小的白皙可爱脸蛋却是露出一副不满与严肃的表情,他嫌弃自己的打扮,又不是要去公司年会表演节目。
后来他就遇到了四岁的顾清梨,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婴儿肥胖嘟嘟的,可爱的不得了。
就是这么一个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屁孩,在看到别家小朋友恶意推倒他的时候,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安慰他,带他去自己房间边哭边给他受伤破皮的地方贴上创口贴。
虽然横着的伤口被她竖着贴,他也只是觉得他这个笨蛋可爱罢了。
后来为了怕他伤心难过还佯装自己很会照顾人地带他参观自己的画室,并送给他一幅在他看来乌漆嘛黑的画作,那幅画至今都被他保存的好好的,放置在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送他画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自豪,仿佛整个人周围光芒四射,后来一直到他快要回家小清梨都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大多时候都保持沉默不说话,因为他实在是觉得她太聒噪了,并且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回家的时候,一直像个小太阳的小女孩哭得天昏地暗,拉着他不让他走,那一刻,他真的想为了这个小屁孩留下来,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看到那一串不要钱似的珍珠眼泪,他内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名为舍不得的复杂情绪。
当他坐在车子后座耳边却没有人在他耳边奶声奶气的喊着“哥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内心空落落的,一日之间,经历了得到与失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忘不掉她了。
打开那幅画看着右下角歪歪扭扭螃蟹般的署名,三个字顾清梨,他知道了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告诉他自己叫什么名字,真是后悔,怕她以后会不记得他会忘了他。
十多年间偶尔的想念让他感到折磨,最痛苦的是他已经快要不记得她的长相,更加不知道长大了以后的她是什么模样。
后来意外遇到她的那一刻,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多年不忘的小姑娘,是他心中的小太阳。
他时不时地喊她小结巴,小朋友,小东西,那都只是为了逗弄她,他知道她是那个小太阳,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太阳。
可是她却跟小时候不一样了,眼中不再是满满的自信,只剩下胆小敏感,孤独到让人心疼,他不知道她曾经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想勉强她告诉自己,只想好好地护好她。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他了,实在是让他伤心,他不想告诉她真相了,就想看着她傻乎乎地一步步进入他设下的陷阱,他要狠狠地惩罚她,惩罚这个乱了他心多年却毫不自知的的负心人。
当他向她表明心意,他如愿以偿地和她在一起后,温肆野只剩下最后一个陷阱。
结婚。
他要跟她结婚。
他要跟他的小太阳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