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哑姑那地包天的黄牙大嘴,周羊儿突然想起回龙寺的慧光和尚。同样的地包天,同样的大板黄牙,连大嘴岔都有些相似……两人相貌倒真称的上是绝配。
“和尚配道姑,倒也合适。只是不知那慧光法师有这个胆子么?”不良的少年在心中恶意的想到。
“怎么,还没猜到城隍是谁么?”对面的老道姑突然问道。目光之中尽是揶揄。
厌恶的瞅了余老婆子一眼,越看越觉得这老婆子可恨。他又不是白痴,只要略一猜测便知这城隍老爷八成就是自己的师父周玉晨周老道。
想不到平日里最显公正平和老道居然也会干出这等昧心事儿,倒真让周羊儿吃了一惊。
不过那与自己有什么相干?以前老羊倌活着的时候,有一次喝多了,曾拍着自己的背说,当年若非老道,只怕自己真会饿死在那山洞里。
打小开始,没饭吃,找老道;没衣穿,找老道;受欺负,找老道;闯祸了,还是找老道。不论碰到什么事儿,第一个念头,依然是找老道。
在周羊儿看来,又是师又是父的老道,就算以前犯的错再多,依然是自己最亲的人。因为爱吃猪肉而错判案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嗯?吃猪肉!少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坐在那铜像下的余哑姑,随手摸了摸鼻尖儿上的三颗麻子,周羊儿展颜一笑问道:“我师父的怪病,也是你弄出的吧?”对面的老道姑微微一笑,地包天的黄牙更显狰狞。对着面前的少年微笑说道:“不错,正是我弄的。不过不是为了当年的那桩案,而是为了找你。”说罢双手一拍,一口大铁钟在周羊儿的头顶显现了出来。
周羊儿抬头看去,却见那铁钟之中全是黄纸小人,这才明白刚才瞬间那群纸人没了踪迹。那铁钟一声轻响,飞回余哑姑的头顶,却见老道姑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布袋子打开,铁钟里的纸人全都向那袋中飞去。周羊儿看了一眼那布袋,和老羊倌留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当年你降世梁州,还要多亏家师相助,我师父传信让我找你的下落,我吩咐他寻你的下落,他只说没找到。也不知这位城隍爷弄了什么鬼,无论是师尊还是我,就是查不出来你究竟去了哪里。”余哑姑一边整理手中的布袋,一边慢慢的说着。此时突然一顿,看了周羊儿一眼。目光之中竟然带着一丝妒忌。
也不理对面少年的惊讶,老道姑接着说道:“即然办事不力,自然是要惩罚的,不过,谁料想大宁的新皇帝也凑和了进来……”原本还因为余哑姑的妒忌而吃惊的周羊儿。此时已是满腔的愤怒。
就因为这个,便让老道受如此折磨,这姓余的老疯子真不是东西。不过未等他开口骂人。却听余哑姑又道:“你若是觉得不好,便帮我去天台秘境。只要取出我要的事物,我就放过周玉晨那老家伙。”
看着余哑姑那张丑脸,周羊儿突然冷笑道:“我师父都不见啦,也用不着你放过了。”余哑姑一楞,有些茫然的问道:“此言何意?”周羊儿也不理她,反手也在腰间的布袋子里一阵掏摸。
见他如此架势,余哑姑心中大奇,难道这小子想在悬空殿与自己动手?当下全神贯注,想要看看这少年究竟想从布袋里掏啥。口中还劝说道:“少年人,莫要以为入了修行的门坎,有了炼体境的修为便了不起啦,动不动就想与人拼斗,以你的能耐,与我动手,只怕……”她说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一阵金属磨擦之声,回头看去,却谔然发现,身后师尊姬良天师的神像没了踪迹。
身边的刘、李二女见师尊面色奇怪,也回头望去,皆是一惊。李玉媛无意抬头,顿时发出一声尖叫。三人抬头,发现那姬良天师的铜像不知何时已打横悬在自己的头顶那口铁钟之上。
一声巨响,那铜像砸在铁钟上,连带着那铁钟一起落了下来。师徒三人,狼狈逃开,“当!”又是一声巨响,铜像压着铁钟砸落地面,顿时断成两截。反倒是那铁钟丝毫无损。
“啊!”这回尖叫的,却是余哑姑。转身看向周羊儿,已是双目通红。老师的法像被人当着面破坏,本就对这少年的羡慕嫉妒尽皆转化成无穷恨意!看着对面一脸坏笑的混蛋小子。当真是不吃亏不知天高地厚啊!
因为师尊的吩咐,自己万般迁就,忍气吞声的劝说了这许久,最后竟是如此结果。看来不给他个教训,他真不知道什么叫怕!
自从知道自己是预备太神爷之后,周羊儿真的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了。如果放在以往,他绝对没有如此莽撞,可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周大神君如今最喜欢瞧的,就是别人看着自己折腾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比如现在的余哑姑。
不过看到余哑姑将那条名叫什么笞神犴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