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但是吴骞的脚还没走上台阶几步,后面就又有一个小吏急急忙忙赶过来,“大人,大人!”
吴骞蹙了蹙眉,转过身,面色不怎么好道,“什么事?”
小吏拱手作了个揖,然后道,“回大人,上午那击了鸣冤鼓的红衣女子,说一定亲自要见您。”
“亲自见本官?”吴骞冷笑,“你以为本官是大街上耍戏讨钱的猴子,谁要见就见都行?本宫若说想见见你家祖坟里的那些老尸骨你能让本官挖开见见吗?”
那小吏低下了头,“小的不敢!可、可是大人,那女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说您要不见她的话,她就、就.......”
“就怎么?”
“她就......就死在公堂之上!”
吴骞蹙眉,“公堂之上?本官先前不是让你们把人带到后面去的吗?”
“大人饶命,刚刚她拿匕首划伤了一个我们的人,还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们怕逼出事来,所以小的们就、就没拦得住她......”
吴骞猛的把衣袖一甩,冷哼了声,阴着脸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
“你是穆依依?”
“准确的说,民女是穆安媛!”
吴骞微笑点头,接过身侧递来的茶水淡淡的喝来一口,又道,“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原本就已经是罪犯的人,是没有资格击鼓鸣冤的吗?”
“民女不是罪犯!”
“你刺杀兵部尚书许长贞许大人!而且致使许大人身受重伤还险些丧命!”
“但是他并没有死!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原兵部左侍郎穆显峥的女儿,我有充足而确凿的证据证明,我的父亲当年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许长贞的蓄意谋害!”
吴骞抚着胡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本官就说好像忘了什么,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你说你是原兵部左侍郎穆显峥的女儿,而且你有充足而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父亲当年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许长贞许尚书大人的蓄意谋害。对吗?那么本官只问你三个问题,是什么原因?有什么目的?又能得到什么利益?”
穆依依跪在地上,目光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吴骞,平静答道,“这些问题并不是我不说,而是你们一直就没有问过!甚至我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现在,你可以说了!”
“那府尹大人您,还记得七年前的鱼庸关兵乱吗?”
吴骞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我父亲被许老贼谋害的原因,就是鱼庸关兵变的原因!”
吴骞笑了,“你难道是要告诉本官,你的父亲就是当年鱼庸关兵变的煽动者吗?”
穆依依微笑摇头,“府尹大人怕是理解错了,我指的并不是我父亲是兵变的煽动者,而是指:当年的兵部尚书许长贞,才是鱼庸关兵变的真正起因!”
吴骞的双眼微微眯起,眼角的皱纹愈发突兀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笑看着穆依依,道,“你可知道,单单是现在你信口开河,颠倒是非、胡言乱语、诬陷朝廷命官这一项罪名,就已经足够将你直接打入大牢了?”
“难道我不说这些,府尹大人就不准备将我送入大牢了吗?”穆依依反笑道,然后缓缓从衣袖中取出数张信纸来,“府尹大人可以先看看这些了,再评价我说的到底是信口开河颠倒是非,还是事实真相!”
吴骞从小吏手中接过呈上来的信纸,目光在信纸上迅速浏览而过,然后猛然顿住,面色微僵,又连忙迅速看完下一张,再下一张......面色已经惨白。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是鱼庸关兵变的原因,是我父亲被他灭口的原因,同样,也是他如今如此急着要将我灭口的原因!如果我猜得不错,许老賊恐怕早就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而且应该已经派人来过这里了,对吧!”穆依依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