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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静细细地分析道:“咱们厂里上次服装被偷不就是因为厂里来了个新女工,您想想咱们厂最近多了谁?”
厂长连忙摇头:“不可能,千里的朋友我信得过,那姑娘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那舅舅您说,咱们厂里衣服为什么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就在这时候丢!还有,听说这两天周末每天最早来上班也是她!她最有作案可能。”
见厂长还是沉默,郑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拉着他撒娇:“舅舅,您要是还继续包庇她,我要跟舅妈告状去了。”
厂长脸一下红了,恼羞成怒地说:“别胡说八道!你这孩子,说话也太没大没小了!”他冷静了下,“如果真是她做的,那咱们这儿可绝不能留这样的人了!”
“对不起厂长,不小心听到您说的话。”
厂长和郑静往门口一望,只见池胜男站在那里,郑静冷笑:“某些人原来不光偷东西,还会偷听哪。”
池胜男一脸肃穆:“厂长,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要求您报警!”
厂长脸色一下不好看了:“小池哪,我跟千里是多年的朋友了,他帮过我不少忙,这件事要真是你做的,你只要把衣服还回去,我不会追究什么的,听说你还是在校大学生,这种事情要是传到你学校去,对你的声誉影响很大!一旦报警那就是撕破脸皮,谁都不好看,你还是再想想吧。”
看来厂长也听信郑静的话觉得她是偷衣贼吧,看来这警不报还真不行了:“厂长,要是警察来了查出来是我,我愿意用十倍价钱赔偿工厂损失的衣物!”
厂长叹了一口气报警了,就在等着警察来的时间里,厂长打量着车间开始陷入思考。
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而车间的窗户挨着公路绿化带,小偷多半是翻窗进来的,护栏也被小偷用管钳弄变形了,厂长仔细查看窗户,结果发现被破坏的玻璃上贴着工厂用来封箱的透明胶带!
不用说,肯定是内部人所为了。
丢失的衣服全部都是昨晚夜晚工人制作的,成衣经过熨烫整理,挂吊牌,包装,然后才封箱的。如果不是内部人,不熟悉车间环境怎么能如此准确地知晓打包好的衣服放在哪里呢。
如果是内部人犯案,那池胜男作为新人,犯案的可能性的确不小。
想到这里,厂长内心的忧虑不禁加深了一层,他之所以如此维护这个小姑娘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并不是像郑静说的有那些龌龊的歪念头,也不仅因为与宋千里的交情,而是他出于一片爱才之心,这个小姑娘当初被宋千里引荐给自己时,自己对她的能力也有所怀疑,然而她进厂后的表现却完全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以她目前的能力或许还赶不上那些研究生设计师,却比她们更有潜力,只要悉心培养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这次丢失服装也许她也有她的难处吧,所以哪怕他发现这个小姑娘有偷鸡摸狗的行为,他也不愿高调处理,只会另外找个借口让她离开工厂。
工厂离派出所不远,也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
两个警察四处观察了下周围环境,只是简单问了几句话,记录下了案情,警察刚要走,郑静便将他们拦住了,询问能否查出谁是小偷,警察只是简短地说:“从现场来看,的确是内部人作案,不过具体是谁,还要进一步调查。”
这样的托词,在场的人听了心里也都明白,警察这一走只怕这便成了无头案,等时间久了,谁还有闲工夫去追究事情的真相?
郑静一听这句话就冷笑了一声,把目光停留在了池胜男身上。
池胜男也知道警察这一走,自己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无心理睬郑静挑衅地目光,只一心想着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把目光对准了那扇贴了透明胶带的窗户,为什么小偷要在窗户上贴透明胶带呢?
池胜男走近窗户研究其中的蹊跷,她想了数秒马上就明白了,那个透明胶带小偷是怕敲碎玻璃发出异声惊动旁人,所以才事先用胶布贴在玻璃上,然后再敲碎玻璃,她拿了个工厂停电备用的手电筒往那透明胶带一照,只见上面是一个脉络清晰的手纹!
民警很快带着厂里所有的工人和设计师提取了指纹,其实那个胶带上的指纹特别清晰,通过肉眼都能分辨出大概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