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当初干什么去了——照你的意思,难不成咱们姑娘还要用这些人?”
“你当咱们姑娘那么好糊弄?要入了姑娘的眼,那也得看他们的本事才行!”玉墨好笑地嗔了绿枝一眼,催促道,“行了,行了,快去厨房吧!明儿姑娘要去寺里上香,后天还要去家庙,可没闲的功夫,咱们得赶紧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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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陆晚辰时末起来,带着绿枝跟玉墨并两个婆子一个护卫,坐了马车到半山腰,随后下车步行,踩着积雪一路边走边赏景。直到巳时三刻,一行人才到了寺门口。
刚进了寺门,便见开元寺的主持广济大师笑着走了出来,朝几人合掌行了一礼,目光温和地落在陆晚身上,一面引着人往寺里走,一面合掌笑道:“姑娘有小半年没到寺里来了。”
“还真是。”陆晚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地解释着,“先前大师跟我置气,我也不想来。后头估摸着大师的气消了吧,可天儿又冷了。您也知道我怕冷,一入了冬就不想出门。这不,就小半年了!”
广济哭笑不得地听着陆晚的解释,这事儿关着寂悟师叔,他也不好插话,等陆晚抱怨完了,方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转了话题笑道:“昨儿姑娘打发人过来传过话,师叔就嘱咐了,让姑娘到了寺里就直接去后院禅房。贫僧原以为姑娘还跟往年一样,要明日才上山……”
陆晚心头掠过一丝疑惑,顿住脚步,看着广济笑问道:“前儿寺里的小师傅不是专程去山下问了吗?我想着也有小半年没见大师了,索性提早一日上山。听您这话,难不成不是您让那小师傅来问的?”
广济被陆晚问得怔了一瞬,随后摇头笑道:“贫僧并不曾让人去山下问姑娘话。”
陆晚思绪转得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有了猜测,心底微微沉下来,敛了笑意问道:“今儿寺里可还有什么人?”
察觉到陆晚语气里的阴沉,广济刹那间便猜到几分不对,低声应道:“崇宁侯府文夫人也来了,同行的还有侯府大公子。这会儿正在观音殿上香。”
陆晚冷笑着点了点头,朝玉墨使了个眼色。
玉墨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刚转过身,还没走两步,便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嬷嬷从大殿里头走出来,隔着半个院子叫住了一行人,冲陆晚微微屈了屈膝,张口便道:“我们夫人听说姑娘也到寺里来上香了,特意让我请姑娘过去说说话。”
陆晚眼皮都没抬,转身跟广济道了谢,带着两个丫头往观音殿后头走,仿佛根本没听见有人说话一般。
中年嬷嬷皱眉地盯着陆晚,脸色阴沉着,直接上前拦在了陆晚跟前,提高了声音,不耐地请道:“我们夫人请姑娘过去,还请姑娘移步!”
绿枝恼怒地竖起眉头,刚要开口,胳膊便被玉墨拉住了。
玉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动声色地站到陆晚身前,朝中年嬷嬷屈膝见着礼,声音清脆地笑道:“这位嬷嬷看着有些眼生,想来是认错人了。”
不等中年嬷嬷恼怒着出声,玉墨笑盈盈地直接把中年嬷嬷那话给堵了回去,“我瞧着嬷嬷像是才到京城不久,想来还不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咱们这样的人家,甭管主子也好丫头也罢,都没有随便让人见的理儿,更别说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夫人了。像嬷嬷这样站在院子中间直接喊人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若是在我们府上,早就被人打出去了。”
“你——”中年嬷嬷气得脸色发青,扬手便扇了过去。
玉墨冷笑一声,抬手挡住中年嬷嬷的胳膊,厉声喝道:“嬷嬷当我们好欺负吗?”
广济眼看情形不对,忙叫了个小沙弥过来低声嘱咐了,随后上前念了声阿弥陀佛,打着哈哈劝道,“佛门净地,本不易争执。还请两位施主稍安勿躁,切勿扰了菩萨静修。”
话音刚落,眼看着中年嬷嬷跟玉墨两人僵持不下,广济瞥了眼一脸淡然丝毫没打算开口的陆晚,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再劝时,却见回廊后头又走出个人来,定眼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