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韩禹沉思,良久后,才道,"还望三殿下能与我联手,一同灭灭她的威风!"
宋平煜眉头一舒,微笑道,"我怎能与你联手,这要是让外人知晓,省不得说你成了我三皇子一党。"
"这有何使不得,"韩禹放出筹码,"三殿下现在举步维艰,我们韩国公府虽没有实权,但到底是国公府,在朝堂上皇上总会给我们三分薄面,有了国公府一大助力,想必三殿下在今后的日子中总归会好过一些。"
宋平煜却忽的放声大笑,这不达眼底的笑意被他垂眸的动作隐藏起来,"韩禹兄竟会说笑,就算我今日不答应你,你们国公府照样给我命!"
闻言,韩禹深觉四下的空气都在骤然下降,他微微懊恼道,"哦?三殿下倒是胸有成竹,若我们国公府誓死不给你效命呢?你可别忘了,我们国公府祖训的第一条便是永远效忠于皇上!而不是皇子!"
"那又如何?"宋平煜单挑嘴角,眸色深沉,"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我这样说,必定有我的道理,而且……我最看不得有外人威胁我!"
韩禹心中恼火,本身他是来求助宋平煜来一起惩治楚琉素的,可到现在事情的轨迹越走越偏。想到这,他放低姿态,"是我一时冲动了,还望三殿下莫怪。要是此事一成,咱们别的都好商量。"
宋平煜侧目打量韩禹,其实不然,如若他娶到楚琉月,大夫人韩柔必定会让韩国公做他的后盾,所以他现在完全没必要受韩禹的挑唆。
更何况,楚琉月现在可是比以前好娶。
"兹事体大,我需要好好考虑。"虽这样讲,却是拒绝。
韩禹不禁愤恨,暗道不过是个不受**的皇子罢了,端用不得他拉下脸来恳求他。正想起身离去之时,却听宋平煜又道,"韩禹兄应是知晓,我一直心系琉月,当是看不得琉月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如果有你们韩国公府的支持,我想对付一个县主,并不难。"
先给他当头一棒,又给他个甜枣吃。韩禹疑惑,这到底是是何意思?
宋平煜却不这样想,他这样说,是为了将来,等他娶来楚琉月之后。现在他给韩国公府好脸色看,可等以后呢?如果你给别人一再好脸色看,等到有天突然甩他脸色看,他就会形成一种矛盾心理,认为凭什么,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可如今他先给韩国公府的人甩脸子,他们多少是会惧怕的,等到了以后,真正说了算的也都是他。毕竟是他们有求于他。
韩禹转不过这个弯,却颔首喜道,"谢三殿下肯施以援手,依我看她既然被册封为县主,那侯府必定是要给她设宴庆贺,就是不知三殿下会不会去?"
"自然。你回府等候请帖吧,我自有打算。"
……
皇家宗族的马车早已入了宫门,回了皇宫。沸腾热闹的京都也在大部队消失后恢复了往常的叫声。
马车中楚琉素歪头靠在软垫上,似乎累了。方才她先去了县主被赐的府邸,见有不少人正在里面修建装饰就打算先不住进去。此刻正行驶在回宁国侯府的路途上。
马车刚刚停下,楚琉素就张开了眼,眼波中似乎流转着如轻浅水流般的波动,她单手挑起帘幔,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带着县主之名回来,楚琉月却带着一身伤势回来,只怕……想进去亦是不易。
张妈妈与冬棂下了马车,挪来踩凳,楚琉素就下了马车。
站在府邸门外,张妈妈上前叩门。楚琉素觉得好笑至极,却没说什么。
门开,楚琉素凝望过去,蓦地浸出一丝莞尔。
三司会审?
张妈妈与冬棂也是一愣,俩人面色大怒。
大夫人坐在红木嵌螺细理软椅上,周边聚集着众多婆子与婢子,个个面色不善,手握七节鞭。
"呵,"楚琉素眸色幽深,嘲讽笑着,"母亲这是要动家法?"
大夫人面色寒凉,硬生生挤出个冷笑,"把她带过来!敢在寿宴上私自动手谋害琉月,我今日必须打断你的腿!"
楚琉素站在台阶上,睥睨着众位凶恶的婆子,声音略低,平添一分威严,"私动家法,母亲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且说,是大姐自个不小心,摔下了高台,怨得了谁?"
她心中连连冷笑,大夫人尚在禁足中,如今却不管不顾擅自出院子不说,还要私动家法。她倒是聪明,想必是早就打听好楚凌昊进宫面圣,老夫人正在歇息。
但二夫人去向何处?掌家的是她,她不会放任大夫人在此为所欲为才对。
"贱人还敢不承认!带过来!"大夫人怒气徒升,针眼一般盯着楚琉素,生怕她再整出事端。
张妈妈上前挡在楚琉素身前,楚琉素素手一伸,已示无事。就见几个粗使婆子上前来围住楚琉素,后有人把大门一关,以防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