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她被关在摄政王书房中,不得出入。并且毫无选择!
这几日里,有专门的婢子过来给她送饭送水,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井井有条,可唯有一点,她不得踏出院子一步。可那日之后,她的毒也解了。
楚琉素早就从下人口中听说了,京都内早已炸翻了天,道是楚琉素使了狐媚子的招数,迷惑了摄政王。但是摄政王却是为人坚毅之人,只救走了无辜的楚琉素,只余了的侯府众人还是在牢狱中关着。
京都内谣言四起,已经有人猜测摄政王就欲娶妻,但这些在摄政王府一概不能说得。就这点消息还是楚琉素趴墙角偷听到的。
终于还是入冬了,冬节这日一早,天际之上就簌簌落下飘荡的白雪。飘浮在天边,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与干枯粗壮的树干上,平添了一丝纯美之感。
楚琉素穿着那日的黑色大氅,单手握着手炉,挑了帘子,迈出门栏。一个名叫南清的婢子登时跟来,楚琉素似若不见,自顾自的走着。
也算是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五日里她的饮食起居都是这位名叫南清的婢子在打理,话不多,办事却利落。
除去院子外,这里面她哪里都可以去,这书房乃是宋肖办公之地,每天都来,晚上亦留宿在此。
轻柔飘落的雪花落在她黑色大氅上,淡淡化作水的痕迹,消失不见。
"姑娘,天儿冷,您快进屋歇着吧。"南清淡淡地说着,这是楚琉素这几日里第一次迈出屋子,亦是南清第一次开口说话。
很舒服的感觉。楚琉素挑了眉,望着天际如水洗过一般的颜色,淡淡的,荼白色,像这地下飘浮的一层白雪一样,笼罩在天地间,似乎是白云降落,盖在大地。
她道,"我想出去走走。"
南清蓦地跪在地下,叩头道,"姑娘莫要为难奴婢,主公有令,让您一定不能出去。"
楚琉素旋身,面色清淡,一如她头上的木簪,她淡淡道,"你起来吧,这大冷天的,还跪下作甚,瞧你,头上衣裙上都沾了雪。"
南清微松口气,起身扫了身上的雪,又继续垂头沉默。
寒风瑟过,吹起楚琉素发鬓的一缕发丝,似乎有淡淡的伤感围绕在畔,叫人无缘无故生出一种悲恸的感觉来。南清忽的不忍,道,"若是姑娘真的想要出去走走,奴婢帮您担待着就是,现下时候,主公应该在宫中,姑娘只要在主公来之前回来便可。"
楚琉素唇畔扬起笑意,走去她身旁,带着十分谢意地道,"谢谢你,我只是想去后面的梅林走走。"
她的眸子开心时总是散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叫人不忍拒绝。南清开心地笑道,"我陪姑娘一起。"
南清在前打头,楚琉素在后垂思走着,这个时候,宋肖应该还在宫中处理政务,通过这几日的了解,她已经知道宋肖总是在傍晚的时候才会回来,而此时刚过午后,时辰尚早。
院子门发出吱嘎一声,放眼望去,只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就连树梢上都落了皑皑白雪,远处的房舍被这层雪严严实实的盖住,天地一色,似乎连成一线。
摄政王府邸不似侯府的古朴,而这的地方既清幽又奢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装饰却完美的混合在一起。此时,她去的地方正是书房后的一片梅林,她们选择的是小道,故而没有人发现。
漫天飞雪,似若柳絮,微微的湛凉之感,化在楚琉素手心中变成一滴水珠。她立在梅林前,静静观赏冬日里傲然盛放的暗梅,争奇斗艳,憨态可掬,却独步早春,傲立雪中,独自盛开。
"要是姑娘喜欢,奴婢去掐几支花,给您摆在院子里。"南清看楚琉素瞧得入神,说道。
楚琉素缩了缩袖子,淡淡地一笑,"不必,这样看挺好。这梅花绽放的如此茂盛,怎好为了一己私欲……"
话未完,她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杂沓的步子声,踩在雪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她心中忽然一沉。
府中的婢子都是训练有素的,如若碰上主子的话,那也要绕道而行,是断然不会出现在此处的,她还未回头,便已知晓,是宋肖来了。
脸上的表情一瞬冰冷成霜,她敛下眉眼,回眸之际,冲着前方那人淡淡笑着道,"你回来了。"好似才发现他一样,脸上的闪着柔情的光。
宋肖'恩'了声,面色无异,似乎没有因为她走出院子而恼怒。他穿了身白色狐皮大氅,一直垂到脚踝下,更是平添了几分魅惑,他走上前握住楚琉素的手,皱了皱眉,"怎么这样凉?"
似乎是冰刺般传进他的体内,楚琉素垂眸看着手中的暖炉,淡淡摇了摇头。
"可能是因为上次受伤,这身子未能大好,落个病根。"
宋肖轻轻一笑,很淡,很魅,"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出来么?怎么这样不听话?"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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