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轻轻的,”他轻笑,咬咬她唇,“让我们和宝宝荡起双桨。”
荡啊荡,荡到林思思腿抽筋。
“季哥哥,我腿卷麻花了……”
“放松放松,”季冰赶紧拉直她屈起的左腿,“脚慢慢用力,绷直膝关节。”他边揉她小腿边说。
林思思照做。一会后,小腿恢复正常。
“不疼了,可以继续了。”
季冰低笑一声道:“天晚了,容易腿抽筋。我们明天赶早。”
“你明天不走吗?”
季冰点点头:“我要陪我老婆。”
两人相拥而眠。许是赶路累了,没一会,季冰就打了呼噜。
林思思慢慢侧过身,够着季冰放床头柜的手机。
屏保仍是两人的结婚照,但密码显示输入错误。她又输了一遍0。仍然错误。再试——屏幕已锁,请五分钟后再试。
不是她的生日了。林思思撅撅嘴巴,放回手机。
她揉揉发热的眼睛。他不爱了,呜呜……
“倒过来试试。”季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亲亲她的后颈道。
林思思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了。怕他不信,还打起了呼噜。
听着有点耳熟的打呼噜,她睁大了双眼:“你,你一直没睡着?”
“我喜欢等我老婆睡着了,再睡。”
“你,你上次也是这样?”
“哪次?”
难怪他非要送她去咖啡馆聚会。
“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骗我?”
“我老婆喜欢捉迷藏,我当然要奉陪了。”
他边说边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输入.
屏幕解锁,他点开微信给她看,“欢迎老婆随时检查。”
“季哥哥……”林思思握紧季冰搂她腰的手。他爱她。一直都是。而她,像孩子般,总无理取闹。
“吴雨夏的手机没有再发消息来。”他滑动屏幕,一个个头像给她看。
都是工作上的联系,偶尔家里的问候。
“我不看了,”林思思转过身,钻他怀里。“眼睛痛。”
“那明天看。”
“不要。”她贴着他胸膛说。
“那以后想看再看。”
“嗯。”
“真乖。”他搂紧她,一起入梦。
日上三竿,林思思挪了挪头,忽然感觉青草香不见了。她猛地睁开眼。身旁空空。难道昨晚做了梦。
她拉开窗帘。庭院的花草正在阳光下舒展,但凉亭也空空无人。
她拉开房门的一条缝。楼梯的大窗户,把走廊照得通透。楼下有人时轻时重地说话。模模糊糊,听不清是谁在说话。
她转身到衣帽间。和家里的衣帽间不一样,除了这次带过来的几套西服,全是休闲服装。卫衣卫裤,t恤牛仔,派克夹克棒球服,款式繁多潮流,像男孩子的衣柜。
找了件季冰的衣服——一件带帽子的黑色拉链卫衣,把拉链一直拉到脖子处,再戴上帽子,她转转身。宽大衣服,遮住了隆起的腹部。大帽子,遮住了她扎了马尾的长发。完美,不分男女了。
换了双小白鞋,她偷偷下楼,躲在第一层平台的拐角,往下看。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声从右前方传来。低低沉沉,好像有季冰的声音。
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她寻着说话声,来到厨房。季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还有罗琳和赵森的。
林思思扒住门框,只露出点头,够眼睛看厨房。
厨房里,罗琳躲着赵森糊了奶油的手:“哥,赵森总欺负我。”
“你们俩出去玩,别弄到蛋糕。”季冰正把切成小块的芒果,放在涂满奶油的蛋糕上。
林思思踌躇不前。想进去,又不想打扰他们。
“是谁站那里?”身后响忽然有人说话。
她来不及听是谁,赶紧把帽子往下拉,脸贴墙站着,一动不动。
“思思?是思思吗?”
声音耳熟,像江晴。她转头看去。江晴和季鸿一人拎着一袋菜。
“妈?爸?”林思思拉高一点帽子。
“思思?”季冰出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林思思指指大门外亮白的天:“天亮了。”
“肚子饿了吗?”
“还好。”
话落,肚子咕噜噜一声。 “刚是宝宝在说饿。”
季鸿和江晴听得笑眯了眼。两人端来早饭到餐厅的大圆桌:“思思,快来吃。”
林思思看看季冰问:“我可以在这吃吗?”
“从今天开始可以了。”季冰拉下她帽子,“家里没有外人了。”
林思思一听,两眼放光:“那我等会吃早饭,宝宝说想先出去看一看。”
来这已好几天,她都还没看过门外是什么样的。
阳光涌进的大门口,一片郁郁葱葱。铁艺的雕花围墙,从后山,呈半圆式一直延伸至200平的草坪中间,与另一边的围墙汇合。中间立着一扇5米宽的大铁门。一辆黑色奔驰G65越野车,方方正正地停在大门左侧的草坪上——国内只有64辆的2.7吨家伙,百公里只需5.3秒。
透过围墙的铁栏,远处山坳的村庄,片状式分散在繁茂的松林间,像绿衣服上的一块块灰白色补丁。林中,时不时有鸟儿飞出鸣叫。
如果人迷失其中,会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