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有事便说事,哭丧什么。”慕兴瑞不快的道。
祈氏听了却接道:“哎,柔儿这可怜见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这慎儿又是泠香居的丫鬟,哭诉她主子几声,也看得出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哥就莫要责怪于她了。”
慕兴瑞顿时语塞,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不然他可真就是不厚待子女了。
慎儿听了祈氏的话,重重的给祈氏磕了一个头,道:“二夫人,大姑娘向来宽待下人,如今大姑娘不明不白的就去了,奴婢不忍心啊。”
慕兴鸿听了,道:“好了,你知道些什么就赶快说出来,莫要再哭哭啼啼的了。”
“是。”慎儿应了,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又说道:“昨夜二太太得了诰命之后,二姑娘和六姑娘,许是不大舒服便退了出去,奴婢因着想要去四少爷哪里讨讨喜气,恰好也在二太太的房里,看到两位姑娘出来,想着二姑娘这几日都衣带不解的照顾大姑娘,又看两位姑娘都没有带着丫鬟,便跟了上去想要送姑娘们一道,谁知……”
慎儿说到这里顿了顿,怯生生的看了慕婉妍一眼,又道:“谁知半路上看到六姑娘发脾气,六姑娘说大夫人被关,大少爷被困,眼见自己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又说二太太生了儿子,越发的嚣张了,以后这府里就没有二姑娘和六姑娘的容身之处了……”
慎儿的话还没说完,慕兴瑞用力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二太太怎么就成了不容人的了!”
慎儿顿时被慕兴瑞吓得一哆嗦,慕兴鸿见了道:“大哥莫要生气,先听听这丫鬟说些什么。”
慕婉涟听了慕兴瑞的话,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样,如今他女儿死了,他倒是为了一个丫鬟说了他的姨娘几句而大发脾气。而让慕婉涟高兴的是因为,这个人是上官倾烟。
慕婉涟看了仍旧跪的笔直的慕婉妍,就见她的嘴角一直挂着嘲讽的笑意。
慕婉涟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形式都对慕婉妍如此不利的时候,她一点惧意都没有,难道是有什么后招?
当然,虽然慕婉涟不知道慕婉妍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可是她的败落对慕婉涟来说,是有益而无一害的。
祈氏听了慕兴鸿的话也道:“慎儿,你继续说下去。”
慎儿听了点了点头,又道:“二姑娘听了六姑娘这话,却是急了,数落六姑娘说,哭什么哭,哭就有用吗,哭就能救出大夫人和大少爷吗。六姑娘听了就收了眼泪,说二姑娘向来是有主意的,问二姑娘有什么办法能救大夫人和大少爷出来。二姑娘就说,说是如今二太太和常姨娘都生了少爷,所以大少爷就不受宠了,只要没有三少爷和四少爷,大少爷迟早能继承国公的位置,那时候大夫人自然没事了。六姑娘就问要怎么做,二姑娘就说,要杀了大姑娘,借着乔姨娘院子里闹鬼和大姑娘的死,说是乔姨娘和大姑娘来报仇,索了三少爷和四少爷的命,那样就天衣无缝了。”
慎儿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道:“奴婢听到这话吓坏了,就想要走,谁知踩到了干树枝惊动了二姑娘和六姑娘,奴婢吓得转身就跑,还掉了一条帕子,而那帕子却是奴婢捡的,帕子原本却是二姑娘的,奴婢从那帕子里发现有许多的药粉。”
慎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个小药包,又道:“这就是二姑娘手帕里散落的药粉。奴婢所说并无半点虚言,求大老爷,二老爷和二夫人给我们姑娘做主,不能让我们姑娘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到了地下都能地方伸冤啊。”
慎儿的话,无疑是印证了刚才那个馨语堂的粗使丫鬟的话是真的,可是慕婉涟当时也在,却是将慕婉妍和慕婉儿的话听了个满耳,慎儿所说的前半段确实是慕婉妍两人所说的,可是后面却是谎话,不过这样九句真一句假的谎话,却是让人难以找到破绽。
慕兴瑞听到慎儿这么说,看着慕婉妍的眼里简直就要喷出火来了,慕兴瑞强忍了下来,对慎儿问道:“你可知道那药粉是什么?”
慎儿摇了摇头,“奴婢实在不知。”
“那手帕和药粉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捡了主子的东西,又为何不及时上交?”慕兴瑞又道。
慎儿赶忙战战兢兢的道:“大老爷,这手帕是奴婢昨天早上捡到的,昨日事忙,奴婢就没来得及交给管事妈妈,所以才带在了身上,可是那药粉让奴婢觉得很奇怪,所以奴婢就留了药粉,在昨夜看到二姑娘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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