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落回到正题上了。
元菁晚微微一笑,轻轻地,却又不容置喙地说道:“我要……参加五日之后的桃花宫宴。”
眸光一敛,有危险的气息,在同时弥散开来,但眼前的少女,却装作恍若未知,眨巴眨巴眼眸,显示自己说的不过是简单如家常的话。
“桃花宫宴?你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嫡长女,要依靠什么身份,参加桃花宫宴?”
既是宫宴,顾名思义便是皇家所举办的,而且一年一度,只在春季才会有,并且邀请的,不是皇亲贵族,就是达官显赫。
而今,元菁晚作为一个被逐出家门的晦气之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后路没后路,哪儿有资格参加?
“正因为我被逐出了家门,所以才要借助公子之手,公子都能够买下京都最大的胭脂水粉店铺,弄个参加桃花宫宴的名额,与公子而言,定是易如反掌吧?”
这般的说辞,燕祈可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或许,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已经瞧出来,他的身份与众不同,所以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他。
或许,她与他所定下的一月之约,为的,不过就是如今这个目的。
不过这些并不是他所在乎的,他一勾唇角,薄唇吐出两个字眼:“理由。”
“辅国公府将我扫地出门,我便以,最华丽的姿势,回归!”
最华丽的姿势回归?就只是这么简单?他不信。
燕祈走后没多久,舒珊便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子,手中捏着根糖人,舔地相当开怀。
一眼瞧见元菁晚坐在案头,又拿出了她的龟壳,摆弄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
反正不管看多少遍,舒珊都看不懂,直接便溜到了她的跟前,双手撑在案上,托住下颔,盯着元菁晚看了许久。
但人家的定力就是好,被她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也不见抬一下眼皮的。
舒珊觉得无趣,便再次蹦跶到她的身侧,“Darling,你在做什么呢,这些死龟壳儿有这么好玩儿么?”
“五日之后,我要参加桃花宫宴,但很可惜,琴棋书画,这些女孩子家都该会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不摆弄这些龟壳,我如何能让他人眼前一亮?”
这话,元菁晚可没有半句虚实。
她自生母去世之后,便被送到普陀山的尼姑庵中,从来没有人教过她琴棋书画,她会的,只有师父鬼谷子交与她的四象八卦与奇门遁甲之术。
从一点说起来,她还真不像是个女子。
“嘿,我还以为是啥国际大难题呢,soeasy,我来教你个保证叫他们看得眼珠子都掉下来的东西!”
说着,便提起裙角,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抱着她的宝贝登山背包回来。
动作粗鲁地搁置在桌案之上,而后,埋头好一顿找,最后,掏出了一双鞋。
不,准确地说,是一双长相奇怪的鞋。
看着,外表锃亮,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摸上去滑溜溜的,而且在其底部,还有好几个轮子。
“这是?”
“无敌溜冰鞋!”
无敌……溜冰鞋?
元菁晚忍不住,抽了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