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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空也不傻,听说霍书涵在这里,轻咳一声,道:“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处理,伯父请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来。”
“哎哎哎——”安国公连声呼唤,无奈武空脚步轻快,早去得远了。
屋里两人听到安国公的呼声,对视一眼,霍书涵轻声道:“这人十分可恶,不给他一些教训,不消我心头之恨。”
要不是他争表现,极力讨好母亲,串联朝臣们上奏折,她用得着离家出走,蜗居在那个简陋的小院吗?想想就火大。
程墨宠溺道:“好,给他教训。”
外头榆树本来看安国公十分不顺眼,见他连声呼唤,不冷不热道:“国公爷,这里是永昌侯府。”
可不是你的安国公府,由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被一个小厮这么说,要换常人肯定会老脸挂不住,可安国公脸皮极厚,咳了一声,套近乎道:“你不就是一直跟五郎的那个小厮吗?我记得你常到我府里。”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玉佩,质料不算好,是他平素上青/楼,赏那些伎子的,递给榆树,讨好地道:“拿去玩吧。”
玉质再不好,那也是玉,要是以前,榆树肯定会犹豫一下再拒绝,可现在他对安国公的好感度为零,脑子都不过一下,依然不冷不热道:“谢国公爷。我家阿郎也有很多这种玉佩,常常赏赐小的们。”
这个时代没某种塑胶产品,程墨从不在外头乱来,更不会为了讨好青/楼女子弄这些伎俩。榆树夹枪带棒,不过是心中一口气,不出不快。
“是是是,谁不知道五郎钱多?”安国公一点不生气,连声称是,道:“官帽椅带来滚滚财源,要说做生意,五郎认了第一,没人认第二。”
屋里两人听着外头的对话,都抿嘴笑,手牵了手,在窗下坐了,欣赏榆树踩安国公的戏码。
安国公姿态放这么低,榆树还真再说不出刻薄的话,嘟着嘴,别过脸,意思是不想理他了。
可安国公是你不想理,就能不理的人吗?他堂堂国公爷,对一个小厮这么低声下气,所为何来?他换了一副央求的语气,道:“小兄弟,你是跟随五郎惯了的,日常端茶递水也是有的,能不能再端茶进去,顺便提一提老夫?”
他估计,程墨见猎心喜,一见霍书涵这么一个美人儿,骨头都酥了,早把他这糟老头子忘到瓜洼国,得有个人进去提醒他一下,榆树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
程墨和霍书涵跟廊下说话的一老一小,只有一墙之隔,两人听到安国公低声下气半天,终于说出目的,相视一笑。程墨在霍书涵耳边道:“瞧瞧这老不要脸的能磨叽到什么程度。”
堂堂国公爷,对一个小厮这么讨好,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
霍书涵只觉耳边热热的,痒痒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微侧过脸,道:“这样不够。”
可别看在张清面上,稍微羞辱他一下,就放过他了。
“那是,”程墨道:“他害得我的宝贝老婆受这么多苦,那能这么容易放过他?”说着,顺势又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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