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笑眯眯道:“还真不能算你出卖我,也不损我们的兄弟情谊。伯父不愿动脑子而已。”本来就是等你来问嘛,你不问,我怎么告诉你呢?
张清一向直来直去,这时自也不会往细处想,道:“五哥,你说过唯有父母是无法选择的,我有这样的父亲,也不是我想要的。你不会怪我吧?”
还想解释,他真的不会出卖程墨。
程墨只得悄声道:“你跟伯父说,陛下想要大将军退隐,若他能劝得大将军退隐,便是立了大功,为你博一个列侯的封赏,不在话下。”
“啊?”张清惊呆了。
程墨待他消化完了,道:“你照原话告诉伯父即可,他懂得怎么做。”
程墨的话不可谓不直接。若来的是安国公的话,他还会婉转再婉转,张清不懂弯弯绕,要婉转,指不定传到安国公那里,会传成什么样呢。偏偏刘询对霍光忌惮,若想保霍氏一族,只能劝霍光退隐。
安国公得知真相,呆了半晌,道:“大将军怎么肯听我的劝?”
这是要他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张清再羞于与他为伍,也不能看他被逼到这份上,无法袖手旁观,只好再跑一趟,道:“五哥,我父亲进不去霍大将军府,要怎么劝说?”
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还让人家听你的,不现实啊。
程墨笑道:“这个容易,我岳母那里,让涵儿去说。我们的婚事,男方的媒人就请伯父,怎么样?”
这样一来,安国公怎么也不会进不去大将军府了,媒人嘛,是要奉为上宾的。
张清一拍大腿,心服口服道:“还是五哥有办法!”
“请我当男方媒人?”安国公大喜,道:“十二郎,你挑朋友的眼光真不错,为父很是放心。”
有程墨这样的兄弟,儿子怎么也不会在朝堂上混不开了。
霍显先是忙着对付程墨,抽不出手收拾安国公,待发现皇帝不仅没对程墨怎么样,廷尉的人还在查流言的出处时,霍书涵回家了。
女儿流落在外,她日夜忧心,越是忧心女儿,就越恨程墨,要不是他,宝贝女儿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现在女儿回家,真是喜从天降,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女儿各种讨好。
霍书涵的神色一直淡淡的,母亲说十句,她应不上一句,直到接到程墨的信,才对母亲道:“许氏和陛下青梅竹马,陛下立她为后,也是应该的。母亲也太强人所难了。现在事情不成,害得我成为笑话,唉,我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知道的说是母亲贪图富贵,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上皇帝呢。
霍显不敢在她面前说程墨的坏话,恨恨道:“都是安国公这老货多事,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被人笑话?”
要是安国公听到这话,估计得泪流满面了。
霍书涵道:“母亲说话好不公道,若不是你动了心思,安国公再巧舌如簧又能怎么样?”
你若没动心,安国公又怎么会有机可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