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空虚,我欲乘胜追之,子玉兄意下如何?”
虽然邳州军在这一战中几乎没起到半点用处,但现在秦朗还是不好撇开陈艾山。
接下来他要进军海州,但纪庄的人马物资搬运转运却是一个大工程,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得罪了陈艾山有害无益。
况且他又不准备在沐阳下甚功夫,那只是去海州的一个跳板,吃独食也吃不到啥好东西,不如再买陈艾山一个好。
陈珂大喜过望,没想到秦朗竟如此大度,丝毫不嫌弃他之前的迟缓,“秦公子好大肚量,着实令在下汗颜。沐阳之战,陈珂愿附骥尾,无所不从!”
干什么事都是有个限度的,陈珂都不需要再去问叔叔陈艾山,就敢直接在秦朗面前落下话。
人家已经很宽宏大度了,陈艾山也必须给出回应的。
这小柳庄之战,陈珂屁的用处都没发挥,结果秦朗不以为意,接下收复沐阳的功劳又划给了陈艾山一份,陈艾山若不好好的表现,那可就真坏‘名声’了。
“公子,还有三个人对不上。”
秦朗与陈珂商定此事,没多久秦安就跑来报说了一件事,却是各部收拢军兵后清点出的阵亡数量与战场上找到的己方尸体数量对不上数。
而且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不少尸体因为踩踏都变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了。
战场厮杀,很少有直接被砍掉脑袋的,可是踩踏践踏这种事放谁身上都是无可避免的。少不了就要毁掉一些阵亡将士的面容。
现在军中已经把面容和没毁容的士兵遗体区分开来了,然后会组织人手加以辨别辨认,这样下葬入土的时候才好立碑书名么。
“以后还是要制军牌。”三个缺口被秦朗直接定性为阵亡,因为他亲眼看着呢,根本就没人有逃跑,或者说有人想逃跑也没那个机会。
他一直盯着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跟小袁营阵亡之人混杂在一起了,秦朗军的军服是赤色的,小袁营中的服饰更加杂乱无章,再加上鲜血勤泡沾染,混为一谈不是不可能。
“军牌?”秦安也清楚‘失踪’的三人只可能是死了,秦朗的安排他自然一口应下,但是军牌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腰牌。用普通木头做,半个把掌大就成,正面雕刻其姓名隶属职务,反面雕刻其乡籍,以备查寻。”
事实上明军也有腰牌,不过明军腰牌更多的是表明职务行为,还带着很重的牌令气息。而秦朗要的军牌显然就是个身份证明。
“木牌还不保险,不过现在条件有限,等日后有条件了,就换铁牌。”
秦安啥话也没说,旁边站着的陈珂则第一次见到了秦朗的‘爱兵如子’,心中直做感叹。
以如此仁爱之心带兵,怪不得纪庄乡勇能屡胜强敌呢。
沐阳县城的收复之战很是乏善可陈。
高阳死了,城内当家做主的人变成了袁涛,秦朗大军压倒的时候,袁涛直接开门跑路了,那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沐阳。
虽然现在的沐阳城那就是一座空城,啥都没有。
可陈珂还是高兴坏了,这消息报上去就又是他叔父的一大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