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基的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
“学生在。”
后背上一凉,张凌心中立马冒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安耐住惊慌恐惧,应声出列。
“本公子知道你与那秦朗有些瓜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既已经做下了,那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张凌冷汗都流出来了,徐文基果然已经知道了他与秦朗的瓜葛,可幸运的是,他似乎误会了。
他心里头转念就想明白了一切。
在清楚‘前因后果’的外人眼中,他的确是跟秦朗闹翻了。
在关键时刻撂挑子南逃,换做任谁是秦朗都不会绕过他的。
张凌的行为就是叛徒的干活啊。
也所以在秦朗发达之后,他却始终留在淮安,甚至都跑来清江浦当清客帮闲了,都不回邳州。
也所以徐文基给了他这次‘机会’。
因为张凌是邳州人,秦朗的一个据点纪庄就在邳州。同时郁洲山岛与邳州联系也相当紧密。
不管是从徐州来的铁料煤炭,还是从清江浦沿沐河送到的粮食物资,纪庄都是极重要的一点,秦朗在邳州的影响力也因为纪庄的存在始终保持一个很强的水准。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挪去了郁洲山岛而‘人走茶凉’。
张凌在邳州有不少知交,甚至在海州也有些关系,这是客观上徐文基使用他的缘由。
“公子放心,学生自当知晓轻重,敢不效犬马之劳。”
徐文基满意的笑了,“嗯,你是个聪明人,该明白怎么做才是对的。此去就好好做事,本公子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张凌从别院离开的时候后背都要给汗水浸湿了。
但还是按照原计划在外头叫了桌酒席回家。
他得了十两银子,拿出十分之一叫了一桌酒席,并不奢侈。
就跟1202年有几十万一桌的酒席,也有几百块一桌的酒席一样,清江浦的酒席也并非都是几百两那种豪华大气上档次的。
张家人上上下下吃的都非常开心,张凌表现的也非常开心,但眼底深处却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凭心而论,他一点都不愿意跟秦朗对上的。
那就是一条蓄势待发的猛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龙翔九天了呢,而他则就是一地里的泥鳅,完全是两个天地,何必去没事找事呢?
何况他跟秦朗也真没什么化解不开的冤仇。
秦朗性格刚强,吃软不吃硬,当初明明手下就他一个能用得上的人,可知道张凌已打算南去淮安时,却一个留人的字都没有说。
显然是性格很强硬,很有自尊心的主儿。
但同时也很有一有种范儿——君子交绝,不出恶声。
人家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该给的银子也从未短少过,哪怕是前一阵声名大噪的时候也自始至终都把他张凌遮掩的严严实实。
这是一份儿很大很大的人情啊,张凌必须要认下的。
他没有社死,完全就是人秦朗手下留情啊。
之所以一直留在淮安厮混,而没有再回邳州老家,那纯粹是张凌自尊心作祟,他自己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张圩跟纪庄可没离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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