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嵇建这才想起,于是也开始不确定了。
身为gay的嵇建是知道直男究竟有多难掰弯的。而且还是路良这种顶级程度的。
“你看错了。”
“啊哈哈,可能当时天色太黑,我看错了。不要生气嘛……”
来到上层,发现要交给苏弧白的文件全部转移到了裘沁的手中。裘沁两眼汪汪的看着他,使劲诉苦撒泼,却唯独没有说要将文件分担给他点。
路良不蠢,自然知道这表达的含义。
所以……苏弧白这是不愿意再见到他了吗?路良失笑。
不愧为苏弧白的风格啊。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那么接下来他自己也该自觉点,递上辞呈罢。
因为工作大部分都交给了裘沁,因此路良很快就将工作完成了。然后剩下足够多的时间来让他拟辞呈。
还好时间充裕,第一次写这个玩意的路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尊敬的苏总?要不换成敬爱的苏总?苏总您好?……
涂涂改改终于将辞呈算是勉强拟好。
想着今天或许是在公司里呆的最后一天,路良就不由觉得异常讽刺。
估计没有人会像他这样因为玩游戏丢了工作,与父母决裂了吧。
电梯很快到了苏弧白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路良正色,抛开杂乱的思绪。接下来只要将辞呈递给苏弧白,那么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国际惯例,在进门前敲三下。
“进来。”
得到应允,路良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个声音不是苏弧白的。
推开门,果然应了路良所想,映入眼帘的不是苏弧白,而是沉寂了许久的韩梓煊。
“来找弧白的?”韩梓煊坐在苏弧白的椅子上托腮,挑眉看着路良,“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
可惜两个字被韩梓煊说的得意又恶质,仿佛在对路良示威炫耀着什么一般。
路良皱眉不语。
“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是一样的。”韩梓煊接着说到,双手摊开,一脸的游刃有余,“我可以帮你代为转达。当然,如果我记得住的话。”
“多谢,不必。”路良转身就走。
眼尖的韩梓煊看见了路良手上的辞职信,讶异挑眉,随即转化为浓浓的笑意。遮掩不住的开怀。
“怎么,弧白终于厌倦你了?”韩梓煊看着路良冷笑,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也对,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长相平淡无奇,性格还与苏弧白不和,要厌倦也是早晚的事。不过没想到弧白竟然保持了这么长的时间,啧啧。我有点好奇,你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勾引弧白的?”
“……”
“怎么?被戳穿说不出话来了?”
路良慢慢回头,不可理喻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缓缓摇头,一副他已经没救了的模样。
韩梓煊僵住,“喂,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路良已然离开。
无功而返,路良只好再等一天。
结果来到办公室,坐在主位上的还是韩梓煊。一连几日,都是他。
苏弧白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路良看着手上的辞呈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没法,他只能从苏宅那着手了。
夜色阑珊。
路灯昏黄的衬得夜晚越发浓郁厚重。
“抱歉,没有苏总的同意,我不能放您进去。”
路良看着苏宅大栅栏门前,将腰杆挺的笔直的保安人员,微微眯眼。
“一定要他的同意?”
“是的先生。”刻板的回答赤果果的阐述了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事实。
“如果我硬闯呢?”
“如果先生不建议去医院逛逛的话,可以去尝试一下。”保安另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晃了晃他两只粗壮的胳膊,“忘记说了,我是特种兵出身。”
“……”路良静默两秒,随即利落的转身离开。脚步果断决绝,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疑。
见路良的身影逐渐影隐没消失,与夜色融为一体,保安这才放下心,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机打向苏宅内部。
“苏总,他走了。”
半响,苏弧白意味不明的‘恩’了一声,随即掐断电话,留下一段空寂的忙音。
路良的确是从苏宅大门前离开了没错。
没办法。正门无法攻破,路良就只好从旁门引进了。
路良抬头仰视着眼前高高耸立在眼前的铁栅栏,高度比大门更甚,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估计要在医院躺个把月。
这个高度顿时激的路良清醒了点。
等等。
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