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一次城堡根本不能冲淡那股味,他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放着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水龙头”就开在头ding上,就算是睡觉的时候都不停。
“我凭什么要给你止住?得了红死病的人,用不着想自己还有好的时候。”
“可要是我死了,没人陪你说话怎么办?”
“……我不会给你止血。”
“你可是红死魔啊,红死病的化身!你想让谁得病就得病,也能控制人得病的严重程度,怎么会不能给我止血呢?”
“你制作武器的时候,还会同时制作治疗的药物么?”
“你是被谁制造的?”
“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对,你是怎么猜到的!”
在塞缪尔不动声色的提问下,一时不察的红死魔差点就吐出来一个名字,即使他没有说出来,却也验证出塞缪尔的猜测了,红死魔,果然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产物。
“这又什么不好猜的。名字你告诉我得了,说了又能怎样,我和你又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就算我知道了,也没法对他做什么啊,我只是很好奇,是谁这样天才,竟然创造了你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那我也不要告诉你。”
“那……”
塞缪尔还有许多问题要问。那些裹着白布的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往城堡里投有圣力的人,为什么红死魔不被外人所知……但是红死魔却打断了他的问话:
“你今天问我好多问题了,我干嘛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倒是我也有想要问你的呢——你为什么还不死呢?你一个人流出的血量,都抵着上那一千人的血液了。”
塞缪尔神色一动,改变了主意,拉出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谟思洁利钥匙,立即感觉到身体周围又压抑了一些,他知道,那是因为无形的红死魔,正在他身前仔细观察着这把钥匙。
这把钥匙还是那么副老旧的模样,现在都认他为主了,也没见它霹雳啪啦一阵闪,换个高贵华丽样子的。他曾经仔细体会过,这把钥匙上并不带任何力量的波动,而且即使他在两任教皇之前,都没让他们感觉出来他身上带着属于巫师的东西。
但即便如此,塞缪尔也听到红死魔发出的长长的一道“咦”声,莫非——
“你认识这把钥匙?”
“我不认识。”红死魔的声音中带着疑惑不解,“可我知道这不是寻常的东西。我是红死魔,一切万物可附,可我却沾不到这把钥匙上。看来确实是他保护了你。”
“这是谟思洁利钥匙,巫师之神钥。”
“哦……那怪不得。我现在倒是想对你说说制造出来我的那个人了。安德拉·基思,这个人你听说过吗?我知道外面的人已经不知道我了,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否也被封锁住了。”
塞缪尔迅速的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安德拉是个常见的名字,最起码他就从典籍中看到过很多个安德拉,有教廷赞赏的,也有被教廷驱逐的,但是基思却不是个常见的姓氏,它带有致死的不详含义。现在这两个字眼一凑合,终于叫塞缪尔想起来了。
安德拉·基思,这个姓名塞缪尔只见过一次,若不是他对载着这个名字的书印象深刻,也不会记住这个名字。那本书是一套最最枯燥的大部头中的一本,枯燥到恐怕虔诚的神职人员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它通篇记载的是时间地点姓名事例,是按律的参照物,一段话就是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塞缪尔之所以记住这个名字,是因为他随手打开的那一页,这个名字以短短一句的明显对比,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句话的大意是:安德拉·基思,玩弄巫术者,xx年被净化。
净化在这里,当然是被消灭的意思,可他上下的段落,除了有玩弄巫术者这一句话外,都还写着具体犯了什么罪,还带着感情.色彩的谴责词句,可安德拉·基思就只有一句话,当时还让塞缪尔嘀咕着,想这也太偷工减料了些。
可既然安德拉·基思创造了红死魔,这样罪恶的巫师,又已经被消灭了,却为什么仿佛被教廷忌惮的,只能留下一句记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