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烈日依依不舍斜挂山间,而几缕清风早已按耐不住寂寞,出了那无聊的山间,来到这颇为有趣的滚滚红尘,走街串巷,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又好似在有着什么急迫任务一般,总是那般匆匆忙忙,可却也总是那般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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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之中,结束了一日操劳,偶得空闲的芸芸众生,纷纷离开了自己那个闷热的家门,拿起小马扎来到了离自家稍近些的小巷之中。
感受穿堂风所带起的缕缕清凉,大老爷们总是会在一起谈天说地。
“诶,今日活计怎么样?”
“诶呀,还能怎么样,也就这样呗,勉强过活。”
“那倒也是,不过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听说了吗,军伍之中正在应召民夫,怎么样?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不要,军伍有什么好的,那些个大人可不会给我们好脸色。”
“也对,这些大人可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说的兴起,更是不顾什么,只为了一吐心中不快继而道“我二哥就是被应召为民夫,一月也就仅仅只有着两天归家的功夫,总是半夜归家,第二日午间便回营,我可是听他说了,别看我们在军中看似吃了一分皇粮,可是真要算起来,无非就是穷苦力而已,那些个大人可不会正眼瞧我们。”
“对,要我说啊,这些个大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说的兴起,更是“大放厥词”地说出了那些个“狂悖之言”。
“无非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三条腿的,他们是比我们多出了一条?还是少了一条?”说到这,更是故作不屑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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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一伙看起来与寻常百姓一般无二。
可是这伙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井然有序,尤其是那靴子之中一颗颗锭铁铆钉,真是为了固定马镫之所用。
这一切都无一指着这伙人乃是军中之人。
看着这一幕,原先还在大放厥词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都有些战战兢兢的,那原本还在“大放厥词”之人,此时更是浑身颤抖,生怕自己刚刚所说狂悖之言被听了去。
所幸,刚刚那些话似乎并没有被听去,或者说这些军士听了去,但是并不打算计较。
其中一人明显是这伙军士天天,他皱眉看向不远处茶棚之中三三两两聚散一起之人,心中暗道“这伙人想干嘛?在这种时候可别闹事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茶铺之中,那伙面容明显有些“凶神恶煞”之人也是转头看向这伙军士。
目光相接之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却也无形之中互相警告了一顿。
“老二,算了,我们无非就是求财,那三小子才是我们的目标,别惹麻烦,更别和这些个军中之人有什么交集,对我们没好处。”
“头,怎么了?要过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吗?”
“不用了,我们离营时间不长,只要他们不贸动,那么我们也不要去理会,现在是重中之重,将军说了,陛下可能要对南夏动兵,这个时候可别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