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两天吧,届时,天下都会知道这件事。”
“好了,好了,睡觉吧,养足精神,看好戏。”林肃说完,故意打着哈欠,装出一副倦态跳下剑阁顶。
而今夜,似乎有人睡不着了。
倚靠剑阁顶端梁柱,魏明百爪挠心,心中不止一次暗自估量,小肃所说之事,还有让老先生平安无事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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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剑阁顶端的林肃微微抬头看向暗自猜测的魏明,心中不免好笑“魏大哥,届时你一定想不到。”
林肃并没有回到自己厢房,而是朝着那唯一一间亮着一盏煤油灯的厢房而去。
轻轻推开厢房门,饶是林肃已然如此小心,可这厢房终究还是年头久了,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
这一声“吱呀”虽轻,可却还是惊动了日夜陪护的那名女子。
“公子,夜已然深了,老先生也歇息了,还是等明日吧。”那女子声音轻柔且温婉,让人如沐春风般舒心。
“怡翠,无妨,无妨。”萧老先生费力地伸出手微微下压,示意女子不碍事,随后费力地想要抬头看向林肃“肃儿,我,我恐怕没多少时日了,殿下此后的教习不可荒废啊。”
看着如此的萧老先生,林肃脚步虽快,可却也轻盈地来到萧老先生病榻之前,伸出双手包裹着那只枯黄且苍老的手“先生,会没事的,最多五天,五天之后,先生定然没事,放心吧。”林肃说的成竹在胸,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不过萧老先生似乎已然看淡了生死,微微摇头“肃儿,无妨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有,谁也避不开,躲不掉,老头子活了这些个年岁,虽不说看淡生死,可却也……………………”
“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见肃儿你与韵儿的大婚,也没见我巍巍南夏复国,可惜了,可惜了。”
“放心吧,我们南夏复国先生一定可以看到。”林肃说着,将那只枯黄的手重新埋进被帐,仔细的掖好被子,随后朝着那名叫怡翠的女子拱手作揖“姑娘,多谢了,老先生这几日还请姑娘多多费心,过了这几日就无需再劳烦姑娘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等皆是南夏遗民,承蒙公子厚爱,接入剑阁,出了剑阁,我等南夏遗民此前再罪奴庭贱如狗命,那还有什么所谓的尊严。”怡翠说着,暗自摇了摇头,不愿再回忆起此前种种,眼眶之中,饱含热泪。
擦了擦泪水,随后故作洒脱“公子,小女子失言了,此前种种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看着怡翠如此的悲舛,却又如此自强,林肃心中不忍,褪下外袍,披在怡翠肩头宽慰道“不会了,此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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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厢房,林肃看着那一轮弯月,目光狠厉决绝“齐啼锡,最好让我高看你一眼,坦然赴死。不要做出求饶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