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智莉好言安慰,“先别激动,这样,你首先跟你前夫那边确认一下,他那个证明是如何开出来的?他是不是真的永久丧失生育能力?如果是假的,那就好办了。”
“嗯,我会的。”付欢闷闷的喝了一口茶,脑子里已经在勾勒着和柯嘉年对峙的画面了。
道别邢智莉,付欢在外面街道上走着,满肚子火气的给柯嘉年打电话,电话很快打通了,她冲他吼,“柯嘉年,你为了孩子,宁愿诅咒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闲心跟你扯。”戒备心很强的柯嘉年,生怕付欢这里录音做证据,对事情的真相是三缄其口,“正好我在这里告诉你,关于绵绵的抚养权,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既然你要打官司,我奉陪到底。不过有关案件的所有细节,请你以后跟我的律师沟通,别再来我。”柯嘉年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来,她从柯嘉年这里是没法找到突破口的。她病急乱投医的跑到柯家去问,前公婆每天对柯嘉龄和苏格离婚的事愁得白了头,又面临到付欢‘雪上加霜’的来争夺绵绵的抚养权,对她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问不到两句话就将她撵出门去。
算起来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绵绵了。自从接触了邢智莉,她满以为这次一定能够夺回绵绵的抚养权,谁想到柯嘉年又使出这么一招,完全让她措手不及~回到别墅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让她更加失落的是,江厉行已经回家,却洗了澡一直待在书房做自己的事,并没有给她打电话问她的行踪,就连她来到门边主动敲了几声门,他也只是回过头习惯性的冲她淡淡的一笑,再没任何的表情和言语。
她倚靠在那儿,默默盯着他在笔记本电脑前埋首工作的冷情模样,略有心塞,想负气的走开表达不满。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已经过了矫情的年纪了,何必呢?她咽下他给的委屈,来到他身边,自然而然的附身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个吻,还憋出一丝笑容讨好的说,“在干嘛啊,都9点了,还不早点上床?我今天有点不舒服,陪陪我吧。”
“生病了吗?我给陆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他一听她喊‘不舒服’,就自动当成是她病了,负责但不够体贴,少了点温度~
“不是,我就想你陪我。”
“不好意思,我得先把这个工作处理了,你要不先去睡吧。”他依旧头也不抬,越来越客气,却也越来越冷漠。一字一句、一举一动,让她的一颗心在不停的降温,不断的冷却。
“好吧。”她装作听话的离开书房。
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床上,一边是绵绵的抚养权弄得她心乱如麻,一边是苏格和凯薇的地下情让她左右为难……而更为揪心的是,江厉行对她莫名其妙的冷起来。热恋中的人,有点细微的变化总是那么轻易被察觉到的,不是她敏感,而真的是,他对她没那那份甜暖的呵护了。才几天而已,他就已经厌倦了,对她不耐烦了,所以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被悲观围绕的她,拉过被子盖着头,又忍不住偷偷流泪。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哭出来,却可以稍微缓解心理上的压力,怕的就是痛到哭不出来。
当泪水浸湿枕巾,苦到头昏脑涨,被子被他轻轻的揭开,她抬起泪眼,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他,却是无言以对,更加瑟缩着将脸埋在床单里。
“哪里不舒服,你说吧。”他仿佛叹了一口气,也仿佛知道她哭泣的原因,脸上波浪不惊,找不到半丝对她的着急、关怀。
她蜷着身体,垂着眸子,只是无力的、低低的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不是。”他答得爽快,却少了原来的那份坚定。
“……”她沉默。
他也不再观察她哭泣的面庞,漠然关了床头灯钻进被窝里,还是习惯平躺着,跟她的身体之间隔着大约20厘米、一把尺子的距离。对同床共枕的恋人来说,躺在一个被窝里时,身体隔了这么一段距离,要不就是冷战,要不就是夏天太热,但他们俩这是属于哪种情况?冷战吗,也不是,只不过彼此心里都有了芥蒂,没说开而已。
她像是僵住一般,静静的保持着那个侧躺的姿势,背对着他。在这心碎神伤的时刻,多希望他能用自己有力的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紧紧的搂着她,什么都不用说,她所有的烦恼就会烟消云散。可是她想多了,他并没碰她。
“睡吧,我说过,你的事,我会尽快帮你解决。”他淡淡的说完,就闭上眼睛。
她的什么事?他以为她有什么事?她从未跟他抱怨过自己有哪些困难。就连今晚哭得肝肠寸断,她也没透露半个字,但他到底都明白了什么?
离婚到现在,他从未问过绵绵的情况,从没说过愿意接纳绵绵做他的继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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