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可是希望我不要再插手此事?”乌瑟娜不料他竟这般容易猜到自己心思,冷漠眼神即刻收敛道:“不错。我希望你能够离开这支商队,毕竟此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若是顾虑到商队之前的救命之恩,上次与我的一战也足以作为报答了。”
箫梁闻言默然,他虽然并不完全相信乌瑟娜所言,也不会仅仅因为她的片面之词而倒戈。但至少对于事情的来由,乌瑟娜一方能够给予他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反观阿库一方,对待整件事情都是吞吞吐吐,闪烁其词,教人实在摸不清其想法。更何况方才一商队成员竟趁着自己不在凌辱香云,虽说这也许和乌瑟娜口中的诅咒有关,却也令他对这支商队倍感厌恶。
“明白了,我这便与香云一起离开商队。”箫梁道,“但我希望你能够为我们提供充足的食物和水,并设法让我们返回中原。”乌瑟娜欣然点头道:“这并非难事,要知道再往西行半日路程便可抵达一座大城伯尔赛。那座大城紧挨一处绿洲,热闹繁华,一定能够买到价廉物美的骆驼与旅行用品,帮助你们横穿沙漠回到故乡。不过……你居然就这样相信了我,不怕我事后毁约?”
箫梁冷冷瞥了她一眼,将灭魂收回剑鞘转身便走,只抛下一句:“给我半个时辰。”
待箫梁返回商队,自己所居的那顶帐篷前已然围满了人。
众商队成员见箫梁返回,均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箫梁得以进入帐篷之中,便是瞧见香云紧紧裹着被褥低泣不止,一旁阿库则神情愧怍,不断出言安慰。箫梁纵然有心指责阿库管束手下无方,但念及自己马上便要与他告辞,也只能按捺下责备想法,道:“阿库,对于此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此告辞。”
香云甫一见到箫梁,便是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那般悲怮模样确是委屈至极。箫梁一边连连安慰她,一边观察阿库反应。只见阿库颇为不舍地瞅着香云,但发觉她只顾大哭睬也不睬自己,当即无奈点头,道:“大侠珍重。”
箫梁与香云在商队中并无甚物,于是只是找了一件衣衫给香云穿上,接着迅速拉起她远离商队。他之所以这般,全然是怕阿库反悔对二人进行阻截再生变故。其实箫梁并不知道,即便阿库他们有这个心思,自己的绝强武艺也是摆在那里,任谁都不敢触怒,更不要谈什么阻止了。
箫梁拉着香云疾奔向方才与乌瑟娜相会之地,果然瞧见她按照约定好的,正静立着等在原地等候。
“你办事倒是雷厉风行,”乌瑟娜说着将手中准备好的行囊抛予箫梁,道,“这里面是干粮与水,以及少许西域通用的货币。好了,祝你们旅途愉快。”说完,她脚下步法施展开来就要开溜,忽的眼前碧光一闪而过,灭魂锋利剑身便紧紧架在她的脖颈之侧:“站住!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才能到达你所说过的那座大城。”
“……好吧好吧,我亲自带你们去,这样总行了吧?快快把剑撤下来。”乌瑟娜一副不情不愿的语调说道,令箫梁闻言眼角微微抽搐——这女人当真阴险,若不是方才自己拦截得及时,只怕她就那么逃之夭夭,仅余下进退维谷的二人空留荒芜沙漠了。
乌瑟娜小心翼翼地拨开灭魂,唯恐箫梁一怒之下将自己削成两半:“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安心吧,既然答应带你去,我绝不会中途跑掉的……”箫梁冷哼一声,显然不以为然:“废话少说,速速带路。”
银月之下,夜幕之中,茫茫沙漠倍显清冷。乌瑟娜领着箫梁与香云不紧不慢地行走于绵延沙丘之间。虽说箫梁为了提防她中途溜号一直紧握着灭魂,她却丝毫不将身后那柄神兵利器的锋芒放在心上,反倒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香云聊着。她虽为西域人,对中原语言却是颇为精通,言辞谈吐与中原人并无二致,略略交流便将香云方才所受的委屈了解清楚,并温言关切起她来。
箫梁见乌瑟娜的几句温情话语便能令香云暂忘受辱之事,转而破涕为笑,欣慰之余不禁思忖道:“这乌瑟娜性格倒也古怪。她与人争斗之时冷静果断,自有其一族领袖之气魄;与人闲谈之际便立刻换了张脸,变得平易近人……”
“这女人,却不知究竟生得如何模样?”箫梁将目光停留在她的侧脸之上。明亮的月光映照下,通过那层细密面纱,他似乎能瞧见一个完美的脸廓。
他的呼吸不禁一滞,忍不住多瞧了一会。乌瑟娜也若有所觉,幽幽回首给了他一个白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三人这般悠然行路,几个时辰一晃便过。而那座乌瑟娜口中的大城伯尔赛,便是在日出时分的地平线上,显现出一片模糊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