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项晓窗反驳:“哪有二十五个啊,在我记事以前,肯定也是过得很好的。”忽然觉得自己说到了杜康的伤心处,忍不住对着杜嘉文吐了吐舌头,有点懊恼。
杜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惜,但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以后,我们每一个中国年,都要这样过。”
“那怎么行?”杜嘉文立刻反对。
不仅是杜康,连刘沁芝都不满地瞪向了他。他却笑嘻嘻地说:“明天开始,就不会再这样过了。因为——”他看向了项晓窗,“我们会添一个小baby。”
刘沁芝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有孙女了呢!”
“啊……”项晓窗忽然叫了一声,又急忙噤口。
“怎么呢?”杜嘉文奇怪地看着她。
“没有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小宝宝出世以后,该怎么称呼爸爸妈妈……”她小心地看了杜康和刘沁芝一眼,他们果然有一点小小的别扭。
最后还是杜康一捶定音:“当然就叫祖父祖母,嘉文,不是也叫了我二十几年的爸爸吗?”
刘沁芝连连点头,项晓窗和杜嘉文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守岁的时候,虽然开着电视机,春节联欢晚会的歌声飘到四个人的耳朵里,其实都没有在听。杜康和刘沁芝,似乎说了一辈子,还说不完话。
“你看爸爸和妈妈……他们这样,真好。”项晓窗感慨地说着,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们以后,会更好。”
项晓窗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脸:“也不知道害噪!”
“我是说真的。”杜嘉文拉下了她的手,脸色正经,“你想想看,他们是因为前半生,对彼此都有心结。就算妈妈对爸爸心存感激吧,可是外公对爸爸是一直防着一手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最后把股票留给妈妈。”
“是啊……”项晓窗叹了口气,“难道权力和财富这东西,就这么吸引人么?其实太太平平地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你是没有野心,反倒是福气了!不然的话,大概要演变成你和我之间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想起来都觉得心寒。”
“我没有那么大的智慧,去跟你斗。”项晓窗喜笑嫣然。
“好在终于拨云见日,这些恩恩怨怨,都随着杨花飘散了吧。我们的孩子,不会再背负这样的使命。”杜嘉文的感慨是最真实的,因为他也曾经是这些掠夺者中的一员。
他拿过了她的手,两只钻戒并排着,一只略大,一只略小。
耳边听到遥远的角落,传来了鞭炮声,焰火在空中汇聚成了美丽的各式图案。看看时间,才不过晚上十点钟。
“晓窗,还有两个小时要守,你先去睡吧。”杜嘉文不舍得她熬夜。现在不比往时,她总是有点嗜睡。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气氛。”项晓窗莞尔一笑,“我也要守岁,等着新年的钟声敲响。这是我和你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还有爸爸和妈妈。”
“以后,会有无数个年,我们一起度过。”杜嘉文郑重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