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疑惑,里面的人就过来了。
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边挠头一边说:“大清早,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说了物业费明天交,你们总来烦人,是不是闲的慌啊!”
我抡起保温桶,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猛揍,连骂人的冲动都没有。
朱仁锋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我打的慌了手脚,捂着头躲后好几步,这才找到空隙。骂骂咧咧几句,正要还手,看见我眼睛喷火的站在门口,他也愣住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也管不了粥会不会甩出来,就又拿着保温桶打他,还专门照着头上打,别处看也不看。
朱仁锋双手交叠挡在头上,弯腰侧身,尽量用侧面对着我,却没再躲开。
我俩就这样安静的进行着,一个默默地打,一个默默地挨。打了一会,我也觉得手酸,就干脆打开保温桶,把里面热腾腾的白粥,整个倒在他头上。
哗啦啦的声音终于吸引了别人过来。
林玉芳愣住了,皱皱眉头没说话,只叹了口气,就进屋去了。
跟着出来的冉梦琳却不能忍。
她上前推了我一把,掐着腰说:“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么对我老公,是脑子被门挤了吧。我告诉你,他现在是我老公,你没资格这样对他。别以为自己是前妻就了不起,离婚之后,你屁也不是!”
再次看见他们,我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把手里的保温桶砸在地上,我转身就要下楼。
冉梦琳过来拉住我,冷笑着说:“别走呀,既然上门了,就进来坐坐呗。以前都是你给我端茶倒水的,一副端庄夫人范儿,现在可算有机会了,也让我也感受一下女主人的滋味儿呀。”
我甩开她,继续往楼梯口走过去。
冉梦琳几步过来,挡在我面前,还想继续挑衅,却被朱仁锋拉住,“你先回屋去,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你处理?你处理的倒好,被人浇了一头的狗屎。不过,就算是狗屎,只要是她给的,你也觉得香吧。”冉梦琳不服气,在朱仁锋大胳膊内侧拧了一下,说:“我们才刚结婚,就少给我胡来。我可不是白小丽,由着你鬼混。要敢被我发现你偷吃,我跟你没完。”
朱仁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眉顺眼地继续推着冉梦琳进屋,边我说:“你别理她,她已经疯了。”
“滚开!你要再敢推我,这辈子都别上老娘的床。”冉梦琳甩开他的胳膊,过来挡住我去路,说:“脸皮这么薄,就别上这儿来呀。你以为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对林玉芳好一点儿,就能再回正位吗?别tm做梦了!你那病不治,就是一辈子单身的命!”
“你说说自己,这是闹什么呢。那时候非要离婚,现在又上门倒贴。先是二十万二十万的给,现在竟然自己送上门了,你还挺有钱啊!”她围着我转悠两圈,说:“不过,看你这一身行头,也不像发达了,该不会卖身去了吧。哎呦,我忘了,你哪能卖身啊,顶多也就卖个肾。性冷淡还卖身,这不是搞笑嘛!”
她笑得前仰后合,一对雪白的波涛没有bra束缚,晃荡的欢脱浪荡。
冉梦琳用脚尖踢了踢摔碎的保温桶,说:“哟,还送饭呐!你可真是贤妻良母啊!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些招数都没用。你就是做得再好,也挡不住老公爬别人的床呀。”
说完之后,她摇摆着超短睡裙里的光裸大腿,冷哼着进了屋,“朱仁锋,给我滚进来,大早上的不睡觉,等着被人勾引是不是?”
拖沓的脚步声走进去,老旧的铁防盗门,发出巨大的声音,“碰”!彻底关上了……
刚才还热闹的菜市场似得过道,现在就还剩我一个人。隔壁几家邻居偷偷打开个门缝,看见是我之后,又小心地关上门,就像没看见一样。
踩在破旧的楼梯上,觉得自己腿脚都是软的,一边是气的耳朵里蜂鸣,一边是骂自己贱。
为什么要管林玉芳,为什么要上门来,为什么要受这种羞辱?
被朱仁锋气得半死,被冉梦琳冷嘲热讽,还被昔日的邻居熟人嚼舌根。现在,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这到底是命不好,还是我天生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