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比赛要在下午才开始。选手们纷纷离开赛场解决午餐。
司铭并未和院生们一起吃午餐,反而是被柴琦拉到棋院外面的快餐店解决。
“真难得,你妹妹居然没有给你准备午餐。”柴琦一边点餐一边调侃道。
想到这个,司铭无奈的撇了撇嘴,“那丫头今天跑去看网球比赛了。”今天是东京地区预选赛的决赛,网球部的几只小动物在小丫头面前装了好几天的小可怜,加奈子立马善心大发,带着冈田裕子和森下美代子给网球部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天知道,预选赛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正选上场好吧。
为了吃,向日学长和芥川学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网球赛?啊,对了,日吉家的小儿子似乎挺喜欢打网球的。”
“听你这么说,你认识日吉家的人?”司铭有些好奇,咬了一口大排,又抬头看着柴琦。
“恩。叔叔以前跟日吉志康比赛过。就是他退出职业界之后的一场业余比赛,后来也算是有点交情了吧。”
“哦。”
午餐结束,再次回到会场,司铭发现岸谷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还没有走近,司铭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浓浓的战意。
“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还是执白,比起早晨急不可耐地伸出利剑的吉田,岸谷就显得平稳了许多。他不紧不慢地圈划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在零零星星地对白棋进行试探性的攻击,一旦发现不对,马上又缩了回去。比吉田更为狡猾的是,每每进行试探性打击的时候,总会狠狠地咬你一口,才跑回去。
等他缩回去,你要再对他进行打击时,就不得不深入敌境,而这个时候还要考虑,是否会出现孤军奋战的局面。
司铭不得不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尽可能让自己的白棋边缘靠近黑棋。
三十多手过去,好容易让司铭抓到了对方的一个破绽。反复琢磨了一下对方的意图和后续发展后,司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这块地方的黑棋进行攻击。
原本还有两眼的黑棋,在白棋的骚扰和蚕食下,很快就变成了一眼的死棋,仿佛被困山头的孤军,不得不靠着这一点点的物资持续生命等待救援。
如果这个时候,岸谷能够果断地放弃这片棋子,选择在别的地方重新开疆扩土,虽然艰难,但至少司铭的这个计策就达不成了。
很可惜,岸谷略略贪心了一些。他不舍得放弃这块他本来看好的地势,不得不牵引一部分的黑棋进行救援。正中司铭的下怀。
围点打援是运动战的典型样式,棋局亦如战局,司铭很巧妙地在之前就把白棋埋伏在黑棋救援的毕竟之路上,因为只有零星几颗,未曾引起岸谷的注意,此刻黑棋远途救急,在中途就被司铭的白棋打了个措手不及。
围死的地方未能救起,很快就因为资源不足而奄奄一息,而辛苦赶来的救兵也未能捞到好处,在中途就被打的损兵折将,黑棋又被白棋侵吞了许多地势。
看着被打乱的阵势,岸谷不得不咬牙放弃那片死棋。决定另劈一块盘打开局面。只可惜这个决定下得晚了一点。
险险进入收官,虽然黑棋尚未陷入绝境,司铭计算了一下,自己大约应该可以赢三四目左右。
没想到官子阶段岸谷进入超常发挥,又扳了几目回来,最终仅仅以半目的差距输掉了比赛。
“谢谢指教。”
“谢谢指教。”
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差一点就阴沟里翻船了。如果不是最后几手走得巧妙,很可能会把大好的局面拱手相让。想到最后那一段岸谷的拼搏,司铭就不得不自省。
“最后的收官,下的很精彩,比你以外的表现都要好。”
“谢谢。我也是下的心惊胆战,从来没有想到,在收官也能下出这样的水平。”岸谷握了握手,再次放开,手心里润湿一片,接过司铭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可惜还是输给你了。难怪你去年能够全胜合格。真是胆大心细,要抓你一个破绽不容易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朝对局表走过去。
“看看你明天的对手。”
“我明天是跟池田二段。”
“哎呀,松坂居然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岸谷在第三轮的名单里没有找到好友,又去第二轮的选手中间看了一下,以为是二轮淘汰掉的,结果却发现第二轮里头也没有松坂。“他今天第一场的对手是……”
“坪井。”中午的时候,司铭碰到过坪井,对两人的情况大概了解,今天松坂表现得相当不好,中盘就认输了。坪井说,那完全就不是松坂平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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