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时辰,天也快黑了,孙玉莲才与徐四强慢慢走来了。
走到钱先多一起,钱先多又问道:“二位,这瓷器棺材……”问到一半,钱先多把话停住了。孙玉莲说:“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景德镇的陶瓷行业,都被肖三兴控制了。凡是做陶瓷的艺人或商户,都接到以前景德镇地痞流氓的通知,凡是死了人者,不管大人小孩,都要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安葬。如若不能,吃官司。再有商户或艺人说,得罪了肖三兴,等于得罪了程大人。有瓷器棺材,也不敢私自卖给徐四强。反过来说,我们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所以才空手而回。”钱先多听言,说:“你们看,这件买瓷器棺材装殓尸体之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孙玉莲说:“我看是真的。不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如此嚣张。他们不怕上一级官府追究吗?”钱先多说:“言之有理。”
这时,康恩远走过来说话:“那该怎么办?天都快黑了。若是再等下去,到了明天,尸体更是臭味难闻。而且肖三兴又要涨价了。”徐四强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该死的程大人。祸国殃民,不得好死。”孙玉莲说:“不要骂了。徐四强,让康大爷去和肖三兴谈谈。”康恩远听言,说:“徐四强,我去看看。”言毕,康恩远向肖三兴走去。
肖三兴站累了,席地而坐在路上。见康恩远走过来了,站起来问道:“你是何人?”康恩远说:“小老儿康恩远是也。”肖三兴说:“你来做什么?”康恩远说:“肖三兴,小老儿想请你卖个人情,买两副瓷器棺材。不知意下如何?”肖三兴说:“好说,好说。康大爷,瓷器棺材有上品,也有劣质品。有贵的、也有便宜的。不知你想买哪一种?”康恩远说:“我们穷苦人家,哪里享受得起上品,有个劣质品足矣。再说,那个东西埋进土里也是浪费银子。好歹都是一个样子。”肖三兴说:“康大爷,那你要买劣质制品喏?”康恩远说:“当然当然。”肖三兴说:“请问什么时候要货?”康恩远说:“现在要,两副。”肖三兴说:“康大爷,两副是帮徐四强买吗?”康恩远说:“正是。”肖三兴说:“帮他买可要涨价了。现在一副瓷器棺材要卖二百两银子。”田甲申站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咬牙切齿的说:“岂有此理!肖三兴,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本来给得够多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得寸进丈。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你不卖也得卖。”肖三兴说:“田甲申,那可要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田甲申说:“什么意思?”肖三兴说:“若是你胜了我手中刀,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若是胜不了,再晚了,我还要涨价。涨到三百两银子。”田甲申听言,从背后解下单刀。就见这把单刀通体雪白,连着刀把也是白色的。刀身有二尺五长,刀把有五寸长。刀刃溥,刀背厚。手中一抖动,发出寒光。田甲申用刀指着肖三兴,说:“肖三兴,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还要声明一句,刀枪无眼,到时我误伤了你,至死至残,你可不要赖着我。搬出程大人、搬出朝廷,欲加我的罪名;官报私仇,如何了得?”肖三兴说:“田甲申,你不要想得太美。万一我把你打死或打残废了呢?”田甲申说:“自认倒霉。只怪自己经师不到、学艺不精。”肖三兴说:“我也一样。打输了,自认倒霉。”田甲申说:“那好。当着你的弟兄,和这些送葬的人,以及围观的父老乡亲表态。”肖三兴说:“你也表个态。”
于是,田甲申、肖三兴二人,当众作出表态:“众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叫田甲申,我叫肖三兴,我们两个人比武,若是被对方伤着,至死至残,自认倒霉。我田甲申赢了,肖三兴一副瓷器棺材以五十两银子的价位,卖给徐四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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