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不管了,应该不重要。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肯定会再想起来的。
于是,在盛嘉言妈妈再次提起结婚的事情时,邵暖终于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
可她没有提前想到任何对策,任何借口,面色为难中带着羞赧,坐在盛嘉言妈妈身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平常的伶俐善辩,更是跑得无影无踪。
盛嘉言在一旁,垂了眼睫,轻叹一声:“唉,暖暖,暖暖可能根本不想嫁给我,唉,可能嫌我老了……”
邵暖现在哪里受得了男神这个样子,心都痛得要碎了,她连忙摇头反驳:“嘉言,怎么可能!你千万不能这么想!”
盛妈妈眼睛一亮:“那小暖是同意了?”
盛嘉言抬眸,目光希翼地看向邵暖,漂亮的唇线轻抿,仿佛经受不起一丁点儿最轻微的打击,仿佛简简单单一个略微迟疑的回答,都能立时伤到他最脆弱的玻璃心。
邵暖,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已经晕掉的头,轻点下来。
盛妈妈一拍手:“太好了!嘉言,等小暖好了,我们一起去拜访她爸妈吧!”
盛嘉言低着头,长睫毛遮了情绪,唇角微不可见地,弯起一个极细小的弧度。
他给凯文回短信:“法比安不是想当我演唱会的嘉宾吗?告诉他,我同意了,首场和欧洲场都给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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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言亲自照顾了邵暖几天,又达到了心底藏得挺深的大目的,国内实在太忙,就先飞回国,跟邵暖约好了几天后见。
几天后,就是俩人一起参加专访的日子。
盛嘉言妈妈在国内也没有事情,便多陪了几天邵暖,然后两人一起飞回国。
去机场那天,盛大哥盛嘉行亲自到法兰克福机场送机。
邵暖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面子,盛大哥肯定是来送他妈妈的。
不料,在头等舱休息室里,盛妈妈一人坐在窗边的软沙发上,翻看杂志,喝着咖啡。
而盛嘉行,跟邵暖两人分作一张桌子的两面,面色严肃地,想要和她谈点事情。
邵暖意外地挑了下右边眉毛,轻轻顺下留海儿,给自己倒一杯清水,不由自主地,语气就进入了谈判状态:“您请讲。”
盛嘉行先是微微一笑,递给邵暖一小叠名片,一张张指给她看:“这是当初大哥结婚时用的婚纱设计师,你和嘉言可以参考下。”
“这是咱家总店经理,你们的婚戒,找他定制。”
“这是我国内的私人助理,你在国内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
一张张名片展开,邵暖的真实感才越来越强,她不由得挺直脊背,表情有点慌乱:“这个……大哥,还不急吧?”
好像,有什么事情,我答应得太早了?
盛嘉行挑挑眉,看起来跟盛嘉言有五分想象,神情却严肃许多,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语气淡淡,气势却有点逼人:“怎么不急,嘉言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早点结婚,爸妈也能安下心来。”
接着,盛嘉行又拿出一小串钥匙:“这是大哥送你们的结婚礼物,本来想写在你名下,可是手续有点麻烦,先放在嘉言名下了。”
然后,他又推过来一个纯白色档案袋,从外面看厚厚一叠:“我正式聘请你为公司法律顾问,把这些文件签了。”
把文件签了!
没有请,没有礼貌用语,没有询问,直接让她签了?
邵暖懵圈了,真真正正的懵了,愣愣地盯着他看好半天。
她都不知道,盛嘉行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考验她?
还是认真的?
她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盛嘉行见她没动静,蹙了蹙眉,自己亲手从文件袋里取出文件,又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漂亮的笔,笔杆递给邵暖:“用我的笔。”
“额……”
邵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拿出态度来,她定定神,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他一遍。
盛嘉行神情认真,仿佛刚才那些话,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见邵暖迟迟没有反应,他眉心间隐隐带着点不耐烦。
邵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挺直脊背,想了下措辞,开口道:“盛大哥,首先——”
她把钥匙推回去:“礼物我不能收,您要是必须送,请送给嘉言。”
她把名片敛在一起,微微一笑:“名片我收了,需要的时候,会跟嘉言一起联系他们。至于婚期,麻烦您留给我和嘉言自己决定。”
然后,邵暖把合同重新放回文件袋,递回去:“盛先生,聘用合同我不会签。”
她语气淡定冷静,条理清晰地一条条讲出来:
“首先,我修的是德国和欧洲法律,国内的法律顾问,实在无法胜任。您给一份合同,很明显是因为嘉言的关系照顾我,而不是真正的聘用。”
“其次,这也与我自己的职业规划有冲突。我的目标是积攒经验和人脉,然后与朋友或同事一起开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而不是当大公司拿年薪的法律顾问。”
“最后,麻烦您不要将私人关系和公事混为一谈。对不起,我不习惯。”
邵暖饮尽杯中水,站起来,微微欠身,然后面带微笑地走向盛嘉言妈妈。
盛嘉行脸色有点难看,直到最后道别的时候,他才恢复了平日里的儒雅风度。
他跟邵暖握手:“邵小姐,期待下次与您碰面。”
邵暖微笑:“盛先生,我也是。”
上飞机后,邵暖给盛嘉言发了条短信:“嘉言,我可能把你大哥给得罪了。结婚的事,咱再等等?”
然后,她吐了吐舌尖,干脆利落地关掉手机。
烦人的事情,就交给无所不能的男神吧!
我看好你哦,盛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