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情真意切的呼唤,众人不由得循声望去,却发现声音自后洞发出,孙南面上现出激动之色,他与火无害虽然只是在当日短短相处,心里却是早就认可了这个大弟子,如今履约前来,见无害并没有忘记自己,自然高兴不已!
孙南一拉灵云,招呼了红花姥姥一声,看也不看外洞那些闪烁着宝光,灵气逼人的百样法宝,急冲冲的想内洞而去!事实上不只是孙南,灵云、红花姥姥甚至灵犀对外洞那些看起来种类繁多、品相不凡的法宝也都不屑一顾,以他们的眼力自然早就看出这些只不过是中下之品!
内洞的摆设还与孙南上一次来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孙南没有急着到那大厅正中的大鼎去见火无害,而是带着灵云恭恭敬敬的来到连山大师画像前的神案,两人肃穆的上了三炷香,双双跪倒,口称:“峨眉三代弟子齐灵云、孙南拜见连山祖师!”
那画像上飘逸若仙的连山大师仿佛微微笑了一下,又好似没有动过,不过孙南心中有数,知道连山大师是顾忌有红花姥姥这个“外人”在场,才没有显露痕迹!
孙南想了想,依然跪伏在地,暗中却用峨眉竹丝传音之术,将近来峨眉发生的几件大事,包括慈云寺之战、青螺峪、莽苍山乃至火困凝碧崖等等,都运功传到了画像之中,就连对笑和尚的发现都没有隐瞒。
连山的画像本来丝毫没有变化。直到孙南说到笑和尚时, 那画像脸上居然现出惊讶、愤怒、果然等等情绪,却是再也不顾及红花姥姥还在现场了,毕竟连山大师也算是峨眉中人,对于长眉真人的许多计划算是知之甚详,听孙南所说。若不是提早发现,迟早峨眉的大兴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不过连山毕竟非同常人。 那些复杂的表情只出现一瞬间,就被很好的隐藏起来,孙南将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就又说道:“弟子此次来一是与灵云向您老请益。二来是想将无害带走,还请祖师成全!”
孙南说完后,就依然保持跪伏的姿势不动,等过了一炷香,见连山大师没有任何反应,觉得应该是默许了,正要起来,忽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自耳边响起:“火无害得你纯阳金丹之助,已然坎离相济。再不复之前受火性左右,加上已然将《坎离真经》修炼纯熟,你可以带走了!”
孙南大喜,知道这是连山祖师传音吩咐,急忙连连点头,就听那声音说道:“不过无害还有一关没有过,就是他本是天地火精,如今若想成道,必须化为人形,但化形之时必须有人在旁看顾。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我虽有心,却是暂时动弹不得,既然你来了,那就由你护法吧!”
孙南早想到如此关节,早有准备,自是答应。就听连山大师一顿说道:“等过些日子那名中带英的女子前来,我也就功德圆满了,你记得回去跟妙一说一声,让他有空来看看我,我有事交代!”
孙南一凛,知道定是连山大师想到了要紧的事情,必须当面告诉掌教,也不敢详询,同样答应下来!说了这些后,连山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一道耀眼的白光从画像上亮起,将孙南与灵云罩于其中,连红花姥姥都无法看清内中情形!
过了一会儿//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白光散去,孙南与灵云仍然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若不是红花姥姥亲眼所见,定要以为之前所见乃是看花了眼!不过孙南和灵云脸上表情神光湛然,嘴角一丝飘渺的微笑,仿佛是瞬间开悟的一般,红花姥姥就知道这两人定然有所收获!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孙南与灵云才站起身来,向那大鼎走去,灵云就听到一个如同童子般的声音自鼎中传出,甚是激动:“师父,师父,是你吗?你来接无害了吗?”,灵云向内一望,就见那鼎中是无边的火海,火海正中有一个红色小人正跪在半空中不断磕头!
孙南见到这一幕心中激荡不已,他急忙说道:“无害,是为师来了,等到为师助你完全脱去异窍,师父就带你离开,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你的几个师弟妹了!”
火无害听孙南亲口承认要带他离开,不由得喜翻了心,尤其是听到孙南说见自己的师弟妹们,知道师父当日所说收自己为大弟子不是虚言,心中感动不已!他虽然功力大进,中和了火性,但天性中仍然跳脱不已,竟然在火海中欢喜的翻起了跟头!,这时火无害忽然觉得全身一轻,低头一看,发现之前连山大师困所自己的锁链消失不见,周身禁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隐去,不由得大喜,就要出得鼎外,拜见孙南!
这时就听孙南一声大喝道:“以火济火,坎离相济,异类脱形,静心凝气!”火无害知道自己化为人形之时来临,只要成为人形,以后就海阔天空,大道可期,心中一阵激动!
岂料,心中激荡之下,一时难以平静,火无害又是第一次得师父照拂,生怕师父不满意,越是心急就越是无法静下心来,只急的火无害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无害听到了一个笛声响起,这笛声曲调清幽,如同潺潺流水,好似皎皎明月,就如同一缕清泉注入心间,火无害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默默的按照《坎离真经》的心法运转起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过了一会儿,就见那鼎中火海如同开了锅的沸水,不断翻涌起来,渐渐的将火无害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大大的火球!孙南不惊反喜,知道这是火无害已然到了关键时刻,孙南一抬手,九天元阳尺随之出现,化作一道金光钻入鼎中!
火球之中,就见火无害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喜悦,身上却是如同吹了气一般,不断胀大,眼看着就要涨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