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员接过饮料,摸着后脑感叹了一句:“十余天没收到信,就连我都不太习惯了。”
“是啊。”于小暖敷衍地笑了笑,便急忙拆开竹筒,坐到水吧的秋千椅上读了起来。
看着看着,于小暖一直悬着的心慢慢放了回去,低声感叹了一句:“都解决了啊,不愧是他……”
“什么不愧是他?”罗语桃一直盯着于小暖的表情,狐疑地走近她身边。
这丫头可别再被冷怀逸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笑得这么开心。
于小暖坦然地把信纸往前推了推:“平安县的恶贼,被冷怀逸给一网打尽。那些受了冤屈的百姓,终于有地方伸冤了。”
“是吗?”罗语桃双手合十,脸上满是感激,“谢天谢地。”
于小暖粲然一笑:“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出发去接怀泽了。”
今日正是武举考试的最后一天。
这次的武举考试,一共考核两天。
第一天是文试,第二天才是武功,两天的成绩综合起来报给皇帝,再由皇帝确定最终的名次。
那文试的题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至少对于冷家老二来说,这题目就太小儿科了。
没有像科举那样繁琐的题目,武举的文试一共就三道题。
两道策论,一道默写。
一题说是策论,其实更像是推演,某处有何地势,敌多少我多少,如何制敌。冷怀逸在家的时候,跟老二聊过不少这种情况。一看到题目,老二不说提笔就来也差不多。
另一题是问如何带兵。这就太泛泛了,老二捡着能想到的大小事宜,事无巨细地写了三四页纸方才停手。
监考的吏员表情很是古怪。
冷怀泽和他旁边的几位,对比实在太鲜明了。
那几位几乎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憋,抓耳挠腮了半天。有个满脸大胡子的考生,手指头更是不知比那笔杆粗了多少。毛笔掐在手里,吏员都怕他一不留神就把笔杆给咔嚓掐断。
而第三题更是简单,默写《六韬》中的内容。
『武王问太公曰:“王者举兵欲简练英雄,知士之高下,为之奈何?”太公曰:“夫士外貌不与中情相应者十五:有严而不肖者,有温良而为盗者,有貌恭敬而心慢者,有外廉谨而内无至诚者,有精精而无情者,有湛湛而无诚者,有好谋而无决者……』
前前后后还不到两个时辰,冷怀泽就果断地对着吏员举手示意,将他那一摞写好了的试卷交了上去。
旁边的大胡子看着冷怀泽交卷离去的身影,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只好愤愤地揪了把腮帮子上的胡子,闷头跟毛笔继续战斗起来。
第二天的武功,要考的内容就比较杂了。
刀法、骑术、射箭、举重,这些最基本的武艺都被包含在其中。
考场设在京城东郊的一个皇家庄园里。
茵茵的绿草地上,就在一众考生等候得都略显焦急的时候,开场的锣声终于响起。
“第一项,骑射!”
“每人十支箭,靶位三十步,骑马驰过即射,不得回头!”
“以上靶数多者为胜,全部未上靶者,当场淘汰!”
考生们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还要当场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