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间会看看,”探长说,“过一两天我再联系你。”
吴宝才离开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探长一直坐在那儿,看着滩在眼前的文件。他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仔细检查着每一段,每一句,甚至每一个词,每一个字。好象要把这些文件看透。最后他站了起来,很不耐烦地把这些文件打成一捆。
“天哪,天哪!”他烦躁地嚷着,“应该没有什么密码?到底怎么回事呢?”
老人去世前的房子已经拆掉了。探长站在一堆废墟中,冷静地观察了很久。破坏工作倒是做得不错。
“您有什么想法?”吴宝才焦急地问。“如果把注意力集中到某个外部事物上”,探长说,“一个人就可以读懂另一个人的心理。换句话说,如果有一个已知数,我们就可以推知另一个数。你的爷爷可以用许多种方式来处理这笔钱,如果我们不找到一个合适的起点,就很难完成这个任务。处理这件事最需要的就是耐心,所以,为了提高速度,我们必须从心理开始。现在的问题不是钱藏在那里的问题,而是这样一个人会把钱藏在什么样的地方?”
“那么,你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探长接着说,“:他脾气温和,行为古怪。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可能让我们很难猜透。他告诉你他有一笔钱,藏在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的地方。这就是要告诉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钱是有的,可是不让你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也就不费心思地猜呀,不费心思地找呀。我觉得这就是他对你的态度。他是不是在关心你呀。怕你着急,怕你费力。你说是不是呀?”探长“嘿嘿”笑了。
“其实,你爷爷早知道你会做什么。你会查遍这个房子和这块地。他还知道你会查银行账户和保险柜,因此他自然不会把钱放在这些地方。”
“那他会把钱藏在哪儿呢?据我所知,他没有其他房产,我想他也不会用别人的名字购置房产,那么,还有哪些地方没有找到呢?很显然,如果确有这笔钱,他会藏在别人家里。可这么一说,就意味着我们要检查很多地方。但是,从老爷子的心里分析,是不是可以缩小范围呢?他是不是死后还能让人记住,这笔钱就在你身边,但是你却碰不到?如果你把这里翻个遍,而他却把钱藏在十米以外你永远不去挖掘地方,到若干年以后,有人把钱送到你的手上,那是不是更有意思呢?这个距离可能是一百米,一千米,两千米,或者两万米。但是我们却缩小了可能性。所以,,,,,,,”
说到这里,探长忽然转过身,穿过高低不平的地面,走到房前。他走的很慢,边走边观察地面。围着地转了一圈以后,他又回到起点。吴宝才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你爷爷的东西还在屋里吗?”探长问。
“是的,都在,除了他的狗和一只鹦鹉,我把它暂时寄养在马路边的一个寡妇家里。”
“是一条什么样的狗?”探长问。
“是一条哈巴狗,”
“这里有没有你爷爷戴过的手套或者穿过的衣服?”
“有只手套。“他们从散落在地上的碎片中找到了一只手套。
“现在,带我去看那条狗。“探长说。
沿着乡间小径走了不远,他们来到一所房子。寡妇把那条哈巴狗牵了出来,这是个毛色浓密,身材健美,脾气乖戾,目光睿智的老狗。探长把手套向它伸过去,这条狗嗅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它身体伏在地上,仰着头,开始轻轻地哀鸣,这是它对主人的呼唤。
探长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手里拿着手套,做出要走的姿势。狗又开始哀鸣,但这次是身体伏在地上,头埋在两只前脚中间,探长用了十分钟,想哄这条狗跟他走,可它就是动也不动。
“我其实并不介意把它留在家里,但是那只鹦鹉实在太吵了。”那个寡妇说,她站在旁边好气地看着探长,“房里根本静不下来。”
“吵,怎么个吵法?”探长问。
“它骂人,唱歌,吹口哨,还整天算算术。”寡妇说,“把我吵得心烦意乱。”
“算算术?”探长问。
“是呀,”寡妇答道。“它骂人很凶,就好像我这房里有个男人一样。你听,又来了。”
忽然从另一间房里传出一阵喧闹的骂人声,紧接着是一声口哨,地上的狗马上竖起耳朵。
“这鹦鹉说话好听吗?”探长问。
“和人说话差不多,”寡妇说,“而且比我认识的一些人说的还好听,还清楚。其实我不在乎它吹口哨,可就是受不了它骂人,而且总是那么吵闹。”
探长站在那儿,盯着狗沉思了一会儿,吴宝才注意到他的表情逐渐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想最好由我来照顾鹦鹉几天,”最后探长提议,又转身问那寡妇,“它都做什么样的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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