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怀疑是不是我们不待见女婿了!”
“……”秦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怒火冲天的妻子。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找女婿去,”秦母催促着丈夫,一面催还一面说:“我得赶紧去把行李拾掇好,谁知道女婿什么时候走!”
“你也不用太着急,待会我会记得帮你问问他。”被老妻推着往后院走的秦父一脸无奈。
“那感情好,刚才我怎么就忘了问呢。”秦母很是懊恼地一拍额头,又赶忙催促着丈夫往女婿刚才离开的方向去。等到丈夫真的离开后,她面上的气恼之色登时如潮水般褪去。只见她在大堂里心不在焉的发了会呆,突然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爽辣,毫无征兆地笑骂了句:“真是个乱没正经的老不休!”
京城,安王府——
“够了!够了!不要再拿火把靠近我了!我招!我什么都招!”浑身都被炙火烤得见不到一块好皮肉的黑衣人终于受不住了!失控地哀号在阴暗潮湿的刑室内回荡!
柳先生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朝两边行刑的下属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
那几个下属会意地又把火把凑近几分……
“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这时一股刺鼻的尿骚气陡然传遍整个暗室!
“很好,这回他是彻底崩溃了,赶快找个人去把世子请过来,对了,帮他也洗刷下,世子可受不得这味!”柳先生眼睛里闪过满意的光。
半柱香后,定北侯世子赵廷凯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柳先生满脸笑容地连忙迎上去。
赵廷凯握住柳先生的手微笑道:“辛苦先生了!”
“为世子效力是属下的福分。”柳先生带着赵廷凯来到那浑身湿透不住轻颤痉挛的黑衣人面前。“您现在不论想问什么,属下保证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那本世子还真想要试上一试!”赵廷凯不顾地面的污水会弄湿自己云纹锦靴上镶嵌的夜明珠,直接用脚尖把黑衣人扑趴着的脸面踢正了过来,“告诉本世子!是谁指使你和你的同伙过来抢掠本世子的天香九莲的!”
黑衣人轻颤了下,面上闪过迟疑,苍白发紫的嘴唇更是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半句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赵廷凯的脸色登时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甲十一!你是不是还想和祝融好好的亲热一下?!”在自家少主面前失了顿失颜面的柳先生神情微变,亲自拿了一个火把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被揍得青紫红肿的几乎成缝的眼睛剧烈抽动了下,头颅更是拼命地往后仰!
“你确定还要再死犟下去?”直接把火把压在了黑衣人头上的柳先生语气里也掺上几分薄怒,“甲十一,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不要再自误下去!否则我家世子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啊啊啊啊啊啊——”头皮被烈火舔舐的剧痛让双手被捆缚在背后的黑衣人发出凄厉地嘶嚎,眼睛里最后的一点坚持也消失殆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都说……”黑衣人在地上拼命打滚,身上被火烧伤早就化脓的伤口也因为他拼命的动作而不住有暗褐色的鲜血汩汩涌出。
赵廷凯厌恶的将脸撇到一边。
心里到底有几分窝火的柳先生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在污水横溢的地面上足足翻滚哀号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悠悠都说了句:“希望你这次不会再出尔反尔!否则……”余下的话柳先生没有再说,但那与冰水一起丢到黑衣人面前的火把已经充分展露了他的威胁警告之意!
“我说……我什么都说……”面色惨白的彷佛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阶下囚终于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折断了自己几乎烙印进骨髓里的忠贞灵魂!
“柳先生问吧。”赵廷凯已经没那个闲心亲自讯问了,径自在下属们搬来的座椅上落座,作壁上观了。
还是头一回在自己少主跟前丢尽颜面的柳先生眼中闪过冷光,“刚才我家少主问了什么相信你也听清楚了,既如此,你还愣着作甚么?还想再被烧一回吗?”
“……”黑衣人又是一阵沉默!
“柳先生你这次让本世子很失望!”赵廷凯伸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几乎二话不说地从座位上起身,大踏步就要往外走!
面上彷佛被人凭空扇了一巴掌的柳先生顾不得去向自己效忠的世子请罪,径自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给我把他绑到火堆上去!我今天要活烤了他!”
就在这时,就在柳先生暴跳如雷的时候;就在赵廷凯即将走出密室的时候;就在黑衣人要被拖上火堆上的时候,黑衣人再一次开口了,“是……是齐修远……是百川府齐家的庶出二少齐修远……是他指使的我们……”
“世子爷!”柳先生听到这话急急扭头,哪里还有往日里的儒雅气度。
“柳先生,本世子听到了!”已经半只脚都踩在门外的赵廷凯重新掉转身形走到了黑衣人面前,“齐修远?百川齐家的齐修远?”赵廷凯重复了一句,“他为什么要抢本世子的灵物?!”
“……因为他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进入上元学宫……”黑衣人气若游丝地回道。
“不愿意?本世子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阻扰本世子的修行之路!”赵廷凯语带不善地逼问道:“你该不会是随便冤枉哪个人想为你幕后的主人脱罪吧!”
“……小人……小人不敢欺瞒世子……”黑衣人用无地自容地声音说:“小人是家主放到齐二公子身边的影卫……一直听从齐二公子的吩咐……”
“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要和本世子过不去?”赵廷凯的语气里依然充满着怀疑的味道。
“因为……因为……在前不久,他获悉了一个异常震惊的真相……”黑衣人有气无力地用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说,“他发现了自己的真正身世……”
“真正身世?”赵廷凯皱眉重复。
“是的,二少发现……”黑衣人浑身抽搐着从口里呕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发现他并非家主和通房所出的庶出子……”
“他是不是庶出子又和本世子有什么关联?”赵廷凯心头突然滋生了几分不妙的预感。
“那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不是旁人,正是世子您的母亲——当今圣上亲自敕封的长乐郡主,太后娘娘亲下懿旨指婚的定北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