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打我那里?”秦臻俏目圆睁,只觉得自己牙尖痒痒的,做梦都想着要恶狠狠的咬对方一口,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齐修远见状不由得喷笑出声,半晌才在妻子几欲杀人的抓狂注视中迭声告饶道:“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应该用这样轻佻的态度轻薄娘子,还请娘子不要生为夫的气才好。”话是这么说,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
有道是物极必反,秦臻被丈夫调戏的狠了,反倒重新变得淡定下来,“你想让我别生你的气也行,”她眯着眼睛做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齐修远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妙。“来啊,看在我刚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也像我刚才那样把屁股翘起来,让我好好的拍上一拍怎么样?”一面说还一面煞有介事的凑到丈夫面前要推着他往门口走。
齐修远险些没给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贞……贞娘你怎么……”
“不是要让我别生你的气吗?”秦臻差点没被丈夫那饱受刺激的震惊脸给逗乐,拿帕子盖了会儿脸容,才重新摆出一副傲慢的架势出来。
齐修远蹬蹬蹬往后连退数步,然后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我这就去把郡主娘娘给接回来,他们已经搜索过的地方一般不会再来第二回。”说着人已经胡乱披了件外衣蹿到窗户外面去了。
秦臻望着自家相公落荒而逃的矫健背影,大感解气地抬了抬洁白如玉的秀气下颔,“哼,让你跟我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灵水镇镇守为惹毛了自己宝贝娇妻而头疼不已的时候,另一边的小庄子上已经变得和地狱没什么区别。
到处都是人被活活杖毙的血糊糊。
到处都是人撕心裂肺的绝望嚎哭声。
到处都是栗栗危惧步履仓促的脚步声。
获悉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心头挚爱的齐家家主此时此刻已经丢掉了自己的所有理智。一门心思的就是尽快把自己的心头肉给找回来——哪怕是把整个百川府都翻个底朝天也在所不惜!
“夫人不能修炼,仅凭她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从这栖梧庄逃出去的,她一定有帮手!你们要给我仔仔细细一寸寸土地的找——别怕闹大也不怕惹出什么祸事出来,一切后果尽由本座承担!”直接将厅堂里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气无视的齐家家主对脚下跪了一大片的属下随从们冰冷着嗓子下令道。
已经被自家家主突如其来的暴虐恐吓的魂不守舍的众下属们战战兢兢的恭声应是。
半点都没有将属下们的惊恐表情放在心上的齐家家主又阴冷着嗓音补充道:“本座给你们的画像决不能轻易示人,除非你们看到与画像里极为相似的妇人,才允许你们拿出来比对一二,关于这一点你们一定要谨记在心!如果哪一日让本座知道这幅画像在外面广为流传,你们也别想再要自己的项上头颅了!”
众下属们闻言心神一凛,忙不迭异口同声的保证:定不敢让家主大人失望,一定会把夫人毫发无损的给找回来。
他们心里明白,假若那逃走的夫人没有成功找回,他们的下场比起这庄子上的人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显然,下属们的此种保证戳中了齐博伦心底深处那块无法言说的软肋。
当听到那句“一定会把夫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时,齐博伦骤然起身,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伏跪在底下的众人开口大声许诺道:“只要你们能把夫人平安找回来,不论是谁,本座都将赐予他无上的恩宠——让他与他的亲人终此一生都享用着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众所周知,百川齐家的家主从来不打诳语,他所作出的所有承诺历来是千金不换!
面对足以让人发疯的利益和家主狠戾凌厉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威压,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热起来,再又一次向伟大的家主表完忠心后,齐博伦的一干亲信精神抖擞气势如虹的离开了这原来叫做栖梧的麻雀大小庄园。
众人离去后,齐博伦重新回到那已经被他折腾的如同狂风肆掠过的偏房——途间经过倒卧在地的青袄小妇人婆媳俩个的破烂尸身——瞪视着那让他恨得睚眦欲裂的床柱断痕,咬牙切齿道:“我的好心肝,我的好宝贝,即便是把这百川府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把你给找出来!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